子”,如果前不久加上得了彩头,更是得打肿脸充胖子。
贾珩道:“南阳那边儿受灾情况是否严重一些?可有灾民饿死?”
“受灾情况应是可控的,巡抚衙门已经打算蠲免南阳今年的岁赋,各府县都在积极调度粮食前往赈济。”宋暄道。
听到可控二字,贾珩目光凝了凝,沉声说道:“这几天我先在开封府看一看,再去南阳府去看看,地方上还是不要欺上瞒下,则苦的都是百姓。”
宋暄点了点头,说道:“上次,我隐隐向史侯提及此事,他倒是不以为意。”
贾珩道:“此事的确难办,稍后我会写密疏向圣上陈情。”
他是切切实实体会到一方派系之主的难处,有时候同一派系的党羽出了纰漏,你保是不保?
谁都会犯错,有的错误是好心办了坏事,有些事是人性的趋吉避凶,如果事事较真,纵然是皇帝都会成为孤家寡人。
比如史鼎这个事儿干的就有些蠢,如果是他就要禀告于上,把彭晔顺势拉下,当然代价是自己也在京中灰头土脸。
但现在与彭晔选择默契的不向京城禀报,一来是觉得自己压得住,二来就是报喜不报忧。
因为官僚只对权力的来源负责,报忧了以后,可能就要吃挂落。
其实就是一种不好的苗头,需要提醒一下史鼎。
还是孤直之臣做的最爽,但人道的核心本质就是集众,不拉帮结派就是走不远。
宋暄见着少年出神,轻轻唤了一声道:“子钰,子钰?”
贾珩回转神思,道:“等会儿我去见见史侯。”
咸宁公主弯弯秀眉之下,清眸噙着笑意,清声道:“舅舅,先生,这会儿都晌午了,该用着晚饭了。”
宋暄笑了笑,说道:“那就先吃午饭吧。”
宋暄的妻子岳氏也微笑着出来,二十多岁的花信少妇,打扮的明丽娇媚,招呼道:“咸宁,这边儿坐着。”
众人纷纷围着一张桌子落座下来,用着饭菜。
岳氏关切问道:“咸宁,你母后这几天在京中如何?”
咸宁公主柔声道:“回舅母,一切都好。”
“听说这次妍儿也回来了?”岳氏眉眼流溢着温婉如水的气韵,语笑嫣然道。
咸宁公主轻笑道:“应该后天到吧,她们坐的船,要慢上一些。”
“妍儿年岁也不小了,许了人没有?我说给她说门亲事呢。”岳氏忽而笑了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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