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眼里那会儿只有你,如何认出我来?”陈潇那张清冷玉颜之上,如玫瑰的红晕微微浮起,连忙按住那拨草寻隙的手,轻哼一声,讥诮说道。
贾珩道:“你又胡说八道。”
不过,刚才宋皇后的确是将心神投放在他身上,目不转睛,但更多还是想要迫使他能有所让步。
……
……
行宫之内,布置奢丽、庄严的宫殿之中,鹤形宫灯,烛火明亮煌煌,将珠光宝气的宝殿映照的熠熠生辉。
宋皇后躺在一方朱红帷幔四及于地的床榻上,桃腮柳眉的脸蛋儿,在灯火映照下艳媚动人,柳叶细眉之下,那双莹莹如水的美眸,定定看向几案上的烛火静静出神。
小狐狸对支持然儿为东宫的事儿是一直不吐口,但方才的谈话也不是没有用处,起码让那少年知道她的心思。
下次再说,他就不敢给她打马虎眼了。
“娘娘,夜了。”女官近前,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温水,对宋皇后低声道。
宋皇后这会儿也觉得困乏,伸出纤纤素手捂住嘴,打了个呵欠,轻声说道:“嗯,歇着吧。”
待宫女帮着丽人洗了脚,宋皇后静静躺在床榻上,一时间,心思难免又浮想联翩。
陛下真是沉得住气,这次吐血晕厥之后,龙体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国本不立,列祖列宗的祖宗基业怎么办?
让然儿立为东宫又怎么了?
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她和妹妹为陛下生了三儿一女,何其薄待宋家?
丽人只觉心头生出一股幽怨,转而思及那位少年。
经过西北大败,陛下对子钰势必更为器重,只怕是言听计从,如果子钰说然儿英睿天成,有人君气象,想来陛下也会慎重考虑的吧。
嗯,哪里有些不对?
不是,陛下吐血晕厥,她怎么能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她应该为陛下祈福才是啊……
此念一起,丽人雪肤玉颜的脸蛋儿又红又白,只觉芳心深处涌起一股莫大的羞臊。
她方才问子钰,是不是显得她……是太过凉薄的坏女人?
丽人微微垂眸之间,心头只觉乱糟糟的。
不,那小狐狸也不是好鸟,怎么能用那种眼神盯着她?当她不知道那是男人的炙热情欲?
丽人拧了拧秀眉,也不知是不是心思繁乱之时,芳心深处忽而生出一计。
如果抓住那小狐狸好色如命的把柄,是否可以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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