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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儿,却说豪格在杭州府城下大败之后,率领手下兵丁向着茫茫海域逃遁而去。
此刻,舟船之上——
豪格已经唤来了医师给自己诊治,这位清国的肃亲王脸色苍白,嘴里正咬着一块儿毛巾,额头上渗出黄豆大小的汗珠,分明是来自断臂的疼痛已经让这位女真亲王意识恍惚。
一旁的医师给豪格重新包扎过,然后在小徒弟递来的水盆中清洗着手上的血迹。
一旁的正蓝旗参领扎贺说道:“大夫,王爷怎么样?”
那医师叹了一口气,说道:“王爷失血过多,等之后如果不发热,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如果发热……小的给王爷开几副药,再看看。”
这种断臂之伤,尚不能缝合,只能紧紧缠着,然后敷上金疮药和草药,而后就看受伤之人的体质和意志力,如果能抗过去,如果感染发烧没有抗过去,就是死路一条。
过了一会儿,豪格吐了口中的毛巾,声音虚弱几分说道:“扎贺,现在是去哪儿?可是到了舟山?”
“王爷,舟山去不得了,我们现在赶回朝鲜,这仗不能打了。”扎贺低声说道。
豪格脸色苍白,半晌没有说话。
理智也清楚,留在舟山岛上的阿巴泰已经凶多吉少,而他此刻也损兵折将,怎么回得盛京?
多尔衮两兄弟会如何看待他?
双摄政王,复兴大清,皇图霸业,只怕是一场空。
豪格面色苍白,目光出神,心头一股愤恨涌上心头。
贾珩小儿该死!他豪格誓要报此断臂之仇!
许是想的深了,豪格只觉一股倦意袭来,眼皮沉重,沉沉睡去。
而此刻的船只之上载着数百女真旗丁以及四五千朝鲜水师,则是向着朝鲜方向驶去。
当初领兵五万余军卒南下,何等意气风发,但此刻却仓皇逃回。
运河之上——
数艘船只护卫着一艘楼船,沿着运河迅速向着湖州方向进发。
而楼船二楼舱室之上,丽人身穿淡黄衣裙,眺望着两岸蜿蜒起伏的山景,明额之下,秀眉微微蹙起,雪肤玉颜的脸蛋儿上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忧愁。
宋皇后转过身来,凝眸看向女官,问道:“杭州府那边儿可有消息?”
女官道:“回娘娘,还没有消息传来。”
宋皇后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回船舱之中。
梁王陈炜面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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