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韩癀之子韩晖递上一杯斟满酒水的酒盅,酒水盈盈,清澈明亮,似倒映着天穹上的蓝天白云。
李瓒接过酒盅,朝着韩癀举起,目中似星辰熠熠,朗声道:“唯愿韩兄此去江南,颐养天年,寄情山水,一路顺风顺水。”
言毕,举起酒盅,一饮而尽。
韩癀面色复杂地看向李瓒,说道:“多谢李兄。”
说罢,同样举起酒盅,一饮而尽。
众人看着这一幕,同样不由想起了先前前任首辅杨国昌离去的场景。
就在两人叙话之时,就听人群之中,小吏欣喜说道:“卫国公来了。”
不大一会儿,就见一个身穿青衫的少年,此刻骑在骏马之上,在三五侍卫的扈从下,不疾不徐地而来,行至近前,伴随着勒停马缰。
“唏律律……”
贾珩将缰绳丢给一旁的扈从,看向韩癀,快步而去,说道:“韩阁老。”
这会儿,不远处的韩晖看向那蟒服少年,面上现出一抹复杂之色。
当初,翰墨斋之前相逢的一幕幕场景,犹如在昨天一般,可不过短短三四年的光景,眼前之人已经是宰执枢密,判若云泥。
韩癀两道眉头之下,目光看向那少年,拱了拱手说道:“卫国公。”
如今看这少年,鹰视狼顾,只怕并非久居人下之辈。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韩阁老在首辅任上,国家武运昌隆,北败东虏,西退和硕特、准噶尔,南定粤海,开拓海疆,皆离不开韩阁老在中枢坐镇调度,支应前线,才有如今兴隆之象,我来送韩阁老一程。”
不管如何,相比杨国昌的暗中坏事,横加阻挠。
虽然韩癀手下的浙党也多有弹劾之举,但整体上还是配合着崇平十五、十六年的战事的,只是在新政推广上生了一些龃龉。
纵是如此,也没有酿成大的改革阻力,因为科举舞弊案,韩癀自此缄默不言,直到齐王陈澄以及忠顺王陈荣父子的叛乱,被请出内阁。
韩癀闻听贾珩之言,神色之间微微动容。
这是贾珩以自己的功绩,在对韩癀这几年在朝政上的贡献,做出积极的肯定。
虽然贾珩“好色荒唐”了一些,但功名显赫,无人能及,尤其此刻更是说军功章也有你的一半。
韩癀对此言,自然是颇为受用的。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微动,说道:“韩阁老此去,能够颐养天年,寄情山水,同样是羡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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