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的藩主,坐在一张张红漆木案后,而案上摆放着菜肴以及一碟碟时令果蔬。
岛津光久两道断眉之下,目光逡巡四顾,道:“诸位大名,都怎么看汉军驻军江户?”
筑前藩藩主黑田家的家督,晃动着胖乎乎的身躯,道:“汉军势大压人,我们除了避避锋芒,也没有别的法子。”
平户藩藩主松浦家家督,高声说道:“汉军如果论及武力,比我们的武士强不多少,但手中的火铳,持之攻战,我们难以抵挡。”
“是啊,听说就连女真人都抵挡不住炮铳,江户城被炸出的口子,我前个儿看了,在城墙上几乎好大一个大洞。”小仓新田藩的藩主,小笠原家的家督面色凝重,附和道。
“还有那等短铳,比我们手里的鸟铳可是强多了。”这时,冈藩藩主,中川家家督开口说道。
一时之间,众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不停。
待众人安静下来,岛津光久将一道沉静目光逡巡过下方的一众藩主,说道:“这样的火铳,我们诸藩也要有,以后再也不用对抗外夷。”
众人纷纷称是。
话是这般说,可对抗外夷,根本就提不上。
就在众人议论之时,一个仆人快步进入厅堂,道:“德川家派了人过来,说是要与家督谈上一谈。”
德川信纲经过几天的海上漂流,已经率领家臣武士乘船返回,在德川纲重的接引下,回到江户城中一座德川家的宅邸。
岛津光久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德川家的人?让他进来。”
不大一会儿,就见一个身形佝偻,白须白发的老者,在两个家仆的搀扶下,进入宴饮的厅堂。
岛津光久凝眸看向那老者,说道:“松平信纲。”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德川幕府的六大臣之一的松平信纲,曾经辅佐过德川家光。
松平信纲抬起皓白苍髯的头颅,笑了笑道:“岛津家督,德川将军让老朽代为向岛津家督问好。”
岛津光久冷笑一声,厉声道:“我倒是好的很,就不知德川将军好不好?被人撵到海上的滋味不好受吧?”
松平信纲面色不以为忤,说道:“德川家督也是为保全大局,预料到汉人的兵马会登陆我国,驱逐女真鞑子,不忍我大和一族的勇士无辜丧命,这才主动撤出江户城。”
岛津光久目光冷肃,沉声道:“败逃被说成了主动撤出,端是恬不知耻。”
松平信纲面不改色,苍声道:“岛津家督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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