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儿过于亢奋……
有的时候,他也不想让自己陷入某种道德困境当中。
陈潇恍若春山的黛眉之下,清眸凝露一般看向那蟒服少年,道:“这要是在年前就攻灭了女真?”
贾珩看向陈潇,柔声道:“顺势而为,不可强求,纵然年前灭了女真,那也得年后才能班师。”
他其实倒是不担心等回去之后,然后从此坐冷板凳。
装一段时间的孙子而已,虽然听起来有些憋屈,但忍耐是无数经历起落的政治家的必修课。
就怕崇平帝临终之前,心里一发狠,也将他带走。
不是没有可能,女婿?在大汉的江山社稷面前,亲生儿子都不行!
真就是,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陈潇柳眉之下,清眸眸光闪了闪,道:“如果辽东平定以后,如何治理?想好了吗?”
贾珩想了想,说道:“设官立制,同时从内地移民实边,自摊丁入亩国策施行以来,民间生育意愿高涨,用了十几二十年,天下人口翻一番,到时候,九州虽然疆域广袤,但并无可耕之田,而辽东边塞可得耕种之地,足以解决百姓生计之忧。”
到时候,他也弄出陈汉版的“北大荒”改为“北大仓”,让东北之地成为大汉的粮食生产基地,这样纵然百年之后,朝堂的文臣也不会选择放弃广袤的东北平原。
此外,东北还有不少矿产资源,有待开挖和发掘。
陈潇晶然清澈的明眸闪烁了下,柔声说道:“那时人多地少,富者阡陌纵横,贫者无立锥之地,长此以往,百姓心怀怨恨,就容易激起民乱。”
贾珩目光怔怔失神,喃喃说道:“是啊,治乱循环,由此而始。”
所以说,革新永远在路上。
陈潇修眉之下,粲然如虹的明眸若有所思,柔声道:“纵然是移民实边,也终究是解决一世,不能解决万世。”
贾珩道:“能解决一世就好了,哪有万世不易的制度,哪有万世不倒的王朝?”
所谓《易经》,主要就是体现一个变,智者能从中观察出规律,然后预测未来。
陈潇自失一笑,道:“你这样说也是。”
贾珩端起一方青花瓷的茶盅,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贾珩说着,从衙堂中出来,准备在最后离开锦州之前,视察锦州城防。
行走在街道之上,仍可闻到一股猎猎血腥气。
前日十余万兵马的厮杀,不知多少人倒在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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