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的仇,至此算是报了,而且那老东西还是被自己两个儿子“逼宫”至死,也算是自作自受。
阮永德提醒说道:“公子,如今继位的是楚王,楚王其人之阴狠、刻薄,不在雍王之下。”
陈渊那张白净而阴鸷的面容上涌动着戾气,沉喝一声,说道:“楚王毕竟年轻识浅,威望不足以压服内阁还有那位卫郡王,等着吧,祸乱也是或早或晚。”
阮永德又说道:“公子,仇良昨日率锦衣府卫勤王,此等忠心之举,应能赢得新君的信重。”
陈渊眉头微皱,冷眸目光闪烁了下,温声道:“即刻派人联络着,但也要随时防备,不能让他卖了我们去。”
原来,前些时日救下仇良的是陈渊手下的阮永德等人,原本是盯着仇良,但因为仇良被陈潇派人刺杀,阮永德转念一想,反而出手相救。
陈渊这会儿,起身离了眼前的一条漆木书案,就在书房当中来回踱步。
剑眉之下,幽冷的目中似是现出一抹睿智之芒,说道:“经过这几次事后,新君定然在朝堂上集权,与那位卫郡王反目成仇,倒也是迟早中事。”
阮永德点了点头,说道:“那时候就能乱中取胜,只是公子的名声经先前两事,未必能走到前台。”
因为先前的几次逆案,赵王余孽陈渊的名头已经在京城臭得不行,很难得到大汉文武群臣的拥护。
“扶保幼主,我们暗中操持朝局。”陈渊两道浓眉之下,幽冷、阴鸷的目中现出一抹冷诮之意,沉声道。
夜色渐深,崇平十九年腊月寒冬的刺骨寒风,轻轻吹拂着庭院中的嶙峋山石,发出阵阵刺耳而婉转的尖啸之声。
……
……
翌日,含元殿
殿外青石铺就的玉阶上,哭声仍是此起彼伏,而殿前正在跪着的文武百官面色悲戚。
楚王陈钦,这位大汉帝国的新君,此刻着一身重孝,跪在殿中,对着崇平帝的灵柩哭将起来,声音撕心裂肺,几乎痛哭失声。
而偏殿之内,甄晴同样一身重孝,拿着帕子,低声抽泣不停。
昨日,楚王得大汉文武群臣拥立而成新君,今早儿,经过内阁拟定的第一封诏书就传至天下,给崇平帝上了内阁议定的庙号和谥号。
新帝改元以及立甄晴为后以及追封其生母为太后的旨意还未颁布。
不远处一袭重孝之服的端容贵妃,正自跪将下来,同样正在向崇平帝哭灵。
而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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