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体,朝野赞誉,实在不好妄动,而且甄晴那边儿也未必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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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武英殿
因为齐昆前去监修皇陵,林如海督办海关筹建事宜,殿中只剩下李瓒、高仲平以及吕绛三位阁臣。
内阁首辅李瓒一袭绯红官袍,腰缠犀角玉带,其人头戴一顶黑色官帽,落座在小几之畔的梨花木椅子上,手旁的茶盅正在冒着腾腾热气。
其人眉宇冷峻,面上如覆霜色,思量着最近密集的弹章奏疏。
“元辅,都察院的御史弹劾的奏疏都在这里了。”高仲平快步而来,凝眸看向那落座在梨花木椅子上的李瓒叙道。
李瓒瘦松眉挑了挑,抬眸看向高仲平,问道:“卫王可曾看到这些奏疏?”
高仲平摇了摇头,说道:“卫王这几天都在府中陪着妻妾,他未必会看宫抄和邸报。”
李瓒道:“抄录一份儿,给卫王送去。”
要将这种天下皆有所微词的舆论压力传导给卫王,让他意识到文臣的压力,以便以后行事有所忌惮。
吕绛这会儿近前,说道:“御史监军一事,也不能再拖了,没有文官监督京营,一旦军将生出自立之心,待如何制之?这次卫王需要做出让步。”
这就是文官的一次夺权。
或者说,文官的斗争手段还是停留在朝堂之上的唇枪舌剑上面。
李瓒手捻颌下胡须,目光深沉,低声说道:“此事需要慢慢谋划,倒也不可急于一时,贸然逼迫,可能会适得其反。”
吕绛欲言又止,暗道,李阁老总是瞻前顾后,这才让卫王步步紧逼,得寸进尺。
高仲平想了想,朗声说道:“宫禁宿卫,如今也多为卫王之亲信部从,一旦有变,宫中太后和幼主,皆无照应。”
“甄家怎么说?”李瓒面色微顿,凝眸看向高仲平,沉声说道。
高仲平眉头皱了皱,朗声道:“甄应嘉老先生倒有意动,只是甄珏和甄璘因光宗皇帝遇刺一案领失察之罪,已不复掌兵权,故而,此事取决于太后。”
李瓒剑眉挑了挑,轻声说道:“其他勋戚,犹如神武将军等人,也可领兵屯戍宫城,互为掣肘。”
高仲平点了点头,朗声说道:“京城泰半勋贵皆出于平辽之战,可得大用者,少之又少。”
而就在这时,外间的内监进来,禀告说道:“阁老,卫王进宫了。”
落座在一起的几位阁臣,对视一眼,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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