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与谢再义走了大约有十几个回合,就自知不敌,拨马欲走。
谢再义虎目精芒四射,当即一夹马肚儿,“驾”的一声,胯下那匹黑色鬃毛的骏马“唏律律”打着响鼻,掌中那把长刀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戾芒,朝着陈渊脖子砍杀而去。
陈渊心神莫名一颤,但手中长刀毫不示弱,迎击上去。
陈然和陈炜两人同样在乱军之中,冲杀来回,两人从小弓马娴熟,虽然比不上军中大将,但对付寻常兵卒,也差不了多少。
此刻,两人在狭窄、混乱的山道上,来回冲杀不停。
而陈然和陈炜两人,在这一刻,就陷入重重包围当中。
忽而,一个番将眼疾手快,手持弯刀,向着魏王陈然胯下的马匹马腿猛地砍去。
“噗呲……”
随着马匹的一声惨烈嘶鸣,魏王陈然胯下坐着的战马被砍断前蹄,倏然倒地,荡起烟尘滚滚。
而陈然心头不由一惊,已然是从马上翻身而下,其人后脑勺撞在地上尖锐的石头上,就觉眼前一黑,阵阵天旋地转的晕眩之感从四面八方袭来。
就在这时,一旁的枣红色骏马马匹忽而扬起马蹄,一下子又再次踏在陈然胸口之上。
梁王陈炜见得陈然被马踏胸口的一幕,几是目次欲裂,失声喊道:“魏王兄!”
然而,为时已晚,魏王陈然被马匹践踏胸口,但听“咔嚓”一声,魏王陈然胸骨碎裂。
魏王陈然睁开眼眸,目光直直地蔚蓝无垠的天穹,人生的走马灯在眼前一幕幕地回放。
有幼年之时,初封藩王的懵懂,有少年之时,与兄弟姊妹在一起玩闹的痛快,还有开府大婚之时,洞房花烛的欣喜,最终定格在含元殿上,与崇平帝父子对峙的场景……
父皇,儿臣至九泉之下,向你谢罪了。
建兴元年,九月十三,魏王陈然死于乱军之中,享年二十五岁。
梁王陈炜的亲卫,在一旁高声说道:“梁王殿下,此地不可久待,走,速走!”
就在这时,一众番将围拢上前,煞气腾腾,分明也想要将梁王陈炜彻底拿下。
陈炜已是泪流满面,强行按捺住心头的悲痛情绪,在亲卫扈从的拼死保护下,向着一旁的山道逃亡而去。
谢再义与陈渊的交手也在十几回合分出胜负,掌中那把长刀挥舞的虎虎生风,几乎风雨不透。
陈渊一个不慎,忽见眼前大刀一晃,刀锋光芒炽耀无比,而后,心神惊惧之间,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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