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初秋时节,但一路逃亡过来,着急忙慌,同样是满头大汗。
陈炜目光怔怔,面上满是悲怆之色流露。
而不远之处,蜀军将校士卒凝眸看向陈炜,眼神就流露出几许不善来,几个将校就开始窃窃私议。
陈炜此刻正沉浸在兄长离世的悲痛当中,尚是一无所知。
而就在这时,梁王陈炜忽而看向围拢过来的蜀军将校士卒,心头为之一惊,迟疑道:“你要做什么?”
“王爷,我等被高家诓骗,做出和朝廷做对的事来,如今有家难回,王爷还请可怜可怜我们,拿王爷做个晋身之阶,递送至朝廷,开脱我们的罪过。”这时,其中一个中年将校看向梁王陈炜,开口说道。
陈炜见此,两道犹如冷锋清竣的浓眉之下,目中不由现出一抹莫名的惧意,沉喝道:“你们要做什么?”
无论先前做了多少慷慨就义的心理建设,但在面对着生死危机之时,人总有来自本能的恐惧。
这会儿,几个军将对视一眼,喝道:“来人,将人捆了!”
顿时,几个军将上前将陈炜捆缚而起,死死按住梁王肩头,不让其动弹。
梁王陈炜愣怔了下,却没有挣扎,面容上却是出人意料的平静。
而四方的军士一拥而上,一下子就是按住了陈炜的胳膊,寻找绳索捆缚着梁王陈炜。
陈炜微微闭上眼眸,在这一刻,却有着与往日暴躁心性不相符的淡然。
或者说,哀莫大于心死。
第二天,东方天穹现出一线鱼肚白,大批蜀军将校护送着陈炜,前去向追捕陈炜的京营汉军投诚。
待到日上三竿的中午时分,身在剑门关,主持善后事宜的谢再义就收到了前线的消息。
谢再义此刻正在与军将吩咐,准备派兵马向成都府挺进,而后,就与成都府的贾芸两相夹攻蜀军。
谢再义放下手中的兵册,抬眸问道:“梁王抓回来了?”
“辽国公,人已经抓回来了。”这会儿,一旁的军将开口说道。
谢再义面色一肃,沉声说道:“好生看管起来,将人押赴京城。”
在场诸将闻言,都纷纷称是。
谢再义默然片刻,看向其中一位将校,沉声说道:“赵都督,由你坐镇剑门关,本帅领主力前往成都府,剿平高家叛军。”
那鼓勇营的赵姓都督闻言,面色一肃,抱拳称是。
谢再义说完,就开始召集京营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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