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丘山在法医助理去帮忙准备东西离开后,和岑廉说起局里工作调动的事情,“分局那边还是不松口。”
他并没有避着林法医,因为林法医向来嘴严,也不爱跟别人说八卦。
不过她这次难得有些感兴趣。
“调去市局那边,就不用每次都跑来殡仪馆解剖了,”林法医吐槽着,“这边殡仪馆的空间太紧张,隔音效果也不好,解剖的时候经常一天要听五六遍的哀乐还有慷慨激昂的解说词,烦都烦死了。”
岑廉还是第一次听到林法医抱怨她的工作环境。
他还以为做法医的时间久了,林法医已经对这种声音脱敏。
林法医随口抱怨过后,就小心翼翼地从证物袋中将头骨和其他骨骼碎片倒在解剖台上。
“一般的分尸,其实很少会留下这么多零碎的骨骼碎片,”她仔细拼了一会儿之后说道,“已经没办法完全拼出来一整块颈椎部位的骨骼了,这些碎片里面还混杂有其他部位的骨骼。”
岑廉和武丘山一起去看那枚头骨。
“死亡时间大概是多久?”岑廉问。
“我只能给你们一个大致的时间,死亡时间大概在两年左右,具体的就要等昆虫培养的结果出来之后,我会给你们详细的尸检报告。”林法医也没办法只通过肉眼就判断一枚几乎完全白骨化的头骨已经死亡了多久。
这个时间范围能帮助他们排除掉的失踪儿童并不多。
“死者目前是男性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因为死者年龄太小,这个结论未必准确,”林法医也觉得有些难办,“青春期之后男女的颅骨发育才会产生显著的特征,死者现在这个年纪,还不太好说。”
一个只知道大致年龄,身高体重等具体数据都无法估算,甚至连男女都很难确定的儿童颅骨,的确是个麻烦。
“我虽然会做颅骨复原,但水平非常一般,如果你们到最后实在无法确定尸源,我也可以试试。”林法医最后才说出这句话。
颅骨复原这门技术,看上去在各大刑侦影视剧和小说中经常出现,但实际操作起来难度还是相当大的。毕竟很少有人同时具备美术基础甚至学过雕塑,又能够熟练操作计算机进行三维建模,还对解剖学和人类学有比较深入的研究。
但康安市有一所大学里正好就有这样的人才,但这位教授并不是做法医工作的,他上一次做颅面复原,还是给死了两千多年的秦代王子。
“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岭西大学摇人,”岑廉还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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