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地无地自容,很不高兴地瞪了文瑾一眼。
沈家管事沉吟起来,东家急着用人呢,这可怎么办?
院子里一时寂静下来,钱先诚既想得到这个差事,又不能不管妻儿死活,也在左右为难。
文瑾给文翰比手势,无奈这位堂哥是二伯教育出来的,怎么也不明白,把她急的,只好赤膊上阵了。
“哎呀,这有何难?反正钱先生也不是干活的人,他挣了钱,你们拿来雇人,不行吗?”沈家管事倒先说话了,给了文瑾往下演戏的阶梯。
“这个好是好,可家里没钱呐。”文瑾细细的眉毛皱的紧紧的,一脸哀愁道。
钱先诚脸一拉,差点就要出声训斥了:前几天不是卖了不少山货吗?狼皮也让人收走了。两张卖了五两银子呢,那可是一笔大钱。他正要开口,看到侄子的一只手,在背后比划什么,他最后忍住没吭声。虽然很看不惯文瑾精于算计,可看到儿子肩头让背篓勒出的红印子,累得又黑又瘦的脸,钱先诚也心疼啊。
“管事先生,你刚才说,沈家给我二伯一个月多少薪水呀?”
“四百文。”就不打算给,多说些有何妨?
“这么多啊,不如这样,我们主动减少到三百文,请你帮着给东家讲一声,先预付两个月的吧?让我们家里救救急,其余的,到了年底再算,行不?我们给你立下字据,若伯父没有干到时间,不足的就算高利贷,这样你们也不吃亏。”
沈家管事恨不能咬文瑾一口,话说到这份上,若不答应,显得特别没诚意,可要是答应,原来做好的打算,岂不全部泡了汤?
“叔叔,冬天好冷啊,我家的墙还没糊,顶棚漏气,昨天把我都冻醒了,你就算帮我爹一把吧。”在文瑾一再提示下,文翰终于回过神来,哀声央求道。他不是不聪明,只是以前包子爹娘,把他养成了小包子而已。
文瑾看到文翰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在心里偷笑,孺子可教呀。
沈家管事掂量了一下,六百文三个月,也是十分划算的,便点了点头:“好吧。”这种小事,他根本不必跑回去汇报一次,自己便可作主,付清了这些钱,便把钱先诚带走了。
看着两人坐着的牛车,吱吱嘎嘎走出视线,文瑾伸出右手和文翰对了一掌:“耶!”每次咬牙背回那些山货,换到了粮食或铜钱,她都会欢呼一声,时间一长,文翰也有样学样,两人便这么对掌欢庆。
文翰何尝不知道,他爹上当的时候,比挣钱的时候要多呢?今天能拿到六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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