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技能,这天,他提出让文瑾只负责白天,他来负责晚上。
“你还是个孩子,这么熬夜怎么行?小心亏了身子,咱们换着来。”
“也好!”文瑾也是困得快坚持不住了,她真怕那一天睡过头,稻秧受寒冻死了。
天气进了二月,慢慢暖了起来,鸭子们嘎嘎叫着,争先恐后扑进水塘,一冬天可把它们憋坏了。
收了过了年的头批鸭蛋,文瑾立刻让文翰给韦家湾送去。
文翰不知道文瑾哪里得来的知识,一再说两个表妹吃的太差,身子亏损了会得病,但他一点也不怀疑文瑾的说法,两个表妹细瘦的身子,让他也担心呢。
除了一篮子鸭蛋,还有一大袋麦子、一小袋小米,一袋子掺在一起的豆子,文翰大清早起身,到午饭前已经返回,韦成岚根本没察觉。
准备种水稻的人家,三五天便来钱家看一眼,见到育苗床子上绿油油的,一个个满心欢喜。文瑾没打算拿这个挣钱,只说到了秋天,他们用收获了水稻,再归还种子。
钱先诚见文瑾如此大方,很奇怪她为何单单对大房那么计较。
“这都怪大房那边,做事太没善意。文瑾前年夏天病得厉害,咱家花钱请大夫,能卖的都卖了,最后实在没法子,我才求大房帮一把,大嫂说什么‘我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做好人,我来掏钱,想得美。’文瑾烧得糊里糊涂,但肯定听见了。”
“大嫂怎可这样?她若想有好名声,把文瑾接去那边住,难道咱们会反对吗?”
“哼,我急得不行,去求伯母,她把三弟妹贺氏骂了一顿,然后就没了下语,我没法子,求了又求,她才给了一碗小米,一文钱也没出。”
“文瑾知道了?”
“文瑾肯定不知道这个,可这孩子多聪明呀,难道感觉不来大房对她没有善意吗?她又是那么一个恩怨分明的性子。”
钱先诚也恼火大房把事情做得太绝:“三弟妹,不,贺氏纵有千般不好,文瑾也是我钱家子弟,他们竟然眼睁睁看着病入膏肓,也不肯伸一把手帮帮?”
韦氏白了丈夫一眼,那意思,你以为你的伯母和大哥,是什么好饼吗?他们对咱这边,什么时候有过善意?从来都是想沾光了才说好听话。
“以前,就是**裸的勒索,现在,是哄骗。”这是文瑾说的,韦氏当时还怪孩子说话太刻薄,可现在,她越想越觉得的确如此,这个念头,如扎了根一般,越来越让她没法摒弃于头脑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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