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巍巍的,就像一个行将就木地耄耋老人。
“先贵呀,让你和弟弟妹妹商量一下,怎样帮着赶紧把房子建起来,怎的这半天了,也不给我回个话呀?”
“娘,你怎么过来了,我这就准备给你说呢。”这母子俩,装逼的功夫,简直堪比影帝和影后了。
“娘,呜呜,你不知道,二弟现在也黑了心了,我只让帮我出些粮食,他推三阻四的不说,还诉苦说他儿子媳妇吃了多大的苦,说我们害的他。”
“我没说!”钱先诚在老焦氏面前,从来都唯唯诺诺,不敢多言,今天满腔的怒火,也只让他冒出这三个字,声音还小的跟蚊子一般。
老焦氏微微冷笑了一下,颐指气使地指派道:“既然没说,那就赶紧回家去,给这边送些粮食,还有鸭蛋,下午开始拆房子,明天匠人就进家了,给人家可不能吃的不好。”
“哦!”钱先诚习惯地答应了一声,低头往外走,他挺委屈,心里挺难受,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都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何总是这么背。
文瑾和文翰,此刻在家,却欢天喜地的,只因为韦成岚来了。
文瑾把稻米借给韦家湾的人,那边本来粮不够吃,怎舍得大米白面的这么奢侈?他们要换成小米和包谷面的。
稻子全都给了王继善,然后从那里兑换成粗粮,韦成岚今天是来镇上运粮食的,顺便看看老婆儿子,还有姐姐一家。
看着男人刚毅的脸,下巴上胡茬冒出好高,颧骨也瘦得突了出来,葛氏的心难受不已。
几个孩子还不懂这些,亮曦趴在父亲怀里,亮晴依偎在父亲身边,亮工拿着自己写的字,一页一页地翻着给爹爹看,文翰和文瑾,就站在不远处,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
韦氏悄悄抹了一把眼泪,不得不停下手,拿了布巾去洗脸。
钱先诚走进家门,看到就是这样一幅场景,要给杨家送东西的话,无论如何也没法说出来了。
韦成岚要吃过午饭才走,儿女腻歪了他一会儿,便被哄着去一边玩儿了,他很认真地和姐夫说起话来。
钱先诚对谁,都是一片好心,他很关心小舅子最近的生活。
“我们翻到了二道梁,哪里少有人去,我们采摘了好多核桃,现在已经把外皮去了,又晒了这些天,这几天就背回来了。”
“二道梁?那里面可是豺狼虎豹的,太危险了。”
“没事,我们都好着。”
“好着就好,赶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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