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我疏忽,你俩下午申时末再来。”
文翰急得都快哭了:“我父亲被人冤枉,说不定明早就要过堂,还请大叔帮忙通传一声。”
“不行的,两位小哥,不要让我为难,这么晚,老爷肯定不会见人的。”
文瑾气得只想骂娘,这家伙真坏,收了钱不办事儿。
文翰可怜兮兮地拿出辩书:“求大叔把这个递进去吧。”
“你怎么这么烦呢,赶紧走了。”那门子有些想翻脸。
文瑾忽然心思一动:“大叔,我哥哥可是今年知县老爷亲点的县试榜首,你把这辩书送进去,说不定大老爷还会夸你有眼力,是个好人。”
门子愣了,惊讶地道:“真的?”
“是的,我哥哥叫钱文瀚,今天刚从省府回到家,他已经中了秀才了,虽然名次不显,可哥哥也才十五岁,假以时日,必定光华万丈,前途无量。”
门子的眼神明显变了,略犹豫一下,便让他俩稍等,拿着辩书送了进去,大概过了一刻钟,出来让他俩进去。
柳全汉早上审出窝赃的人,心里也有几分怀疑,这个钱先诚,好像就是钱先聪的兄长,有个今年参加考试的儿子,他怎么会窝赃呢?虽然心里怀疑,可贼汉说得有模有样,竟然连屋子后面有育秧床都知道,又让他不得不信,他去韦成岚家里私访,和文翰聊到了育秧的事儿,知道钱家有育秧床,只是不知道在后院。
可贼却知道,他不得不相信啊。现在接到文翰的辩书,上面虽然没什么实际内容,他还是决定见一见。
院试发榜,省里自然会行文地方,通告结果,柳全汉此刻,还没接到公文,还不知道文翰中了呢。此刻帖子上写了“学生”二字,知道他榜上有名,柳全汉很高兴,认为自己是慧眼识才。可想到钱先诚是清白的还好说,若真的身陷泥潭,这么好的孩子,就毁了,他又一阵遗憾。
在王举人那里学习半年,文翰一举一动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尤其是见了柳全汉时,礼仪方面完美无缺。
“大人,学生此来,是因为父亲的事情,他一生谨小慎微,与人为善,仗义疏财,绝不可能为贼窝赃。”
柳全汉还是个比较善良的,他沉思了一下说道:“你父亲还未押解到,具体,还得问过才知。我相信你说的,你父亲不贪财,可贼说是他胆小怕事,被逼着做的。”
这还真把文翰和文瑾难住了,钱先诚的确胆小。
屋里一时沉默下来,文瑾只觉得特别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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