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老太太还没受过这么大的气呢,她的小叔子就是县里的典吏,以前,在这个位置上的是她公公,典吏不是多大的官儿,只在县衙里排第四,第四啊,也就是这个县城,只有三家比他们大,再加上那么几家有钱的,其余人家,哪个敢不给几分面子?天长日久,苟老太太已经养成了不容置喙的习惯,只见她恨恨地“呸!”,一口朝小货郎脸上吐过来,“瞎了眼的东西,也不看看我是谁,挑你的果子买,是给你面子。”
小货郎赶紧用袖子当了一下,气愤地嘟囔道:“说的人五人六的,还当多有体面呢,儿子头顶都绿油油的了,你不羞,我都替你害羞。”
“你说啥?”苟老太太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小货郎发现说错了话,果子也不卖了,扒开众人,挑起担子就跑。
那几个邻居,都意味深长地瞥一眼苟老太太,忍着笑,溜回了家,苟家大媳妇偷人,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只有他们家人,还被瞒在鼓里。
苟老太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牵着孙子就往大儿子家走去,看到媳妇的铺子没有开门,她气哼哼地骂了一声:“作死,又睡懒觉。”
她伸手推开大门,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大声喝骂:“钱氏,不想活了你,还睡懒觉。”
铺子里传来“砰”的一声,苟老太太站住了,心里还有一点儿歉疚,媳妇在铺子里收拾呢,她以为人家睡懒觉,她牵着孙子的手,犹豫着是不是进去看一看。
铺子通往院子的房门,关得紧紧的,苟老太太又疑惑了,就算是要打扫收拾,也没必要关起门吧?她让孙子站着别动,自己掉头走过去,推开门。
一个男人正背着身,急急忙忙提裤子,苟老太太的头轰地一声,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上涌,原来,原来那个小货郎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她想起邻居们嘴角暧昧的笑容,何当,这件丑事早就传扬开来,只有自己一家人还被蒙在鼓里,苟老太太怒不可遏,拔高嗓门大骂起来:“钱氏你个不要脸的——”苟老太太四下张望了一下,抓起一把笤帚,便朝王李管身上打去。
王李管哪里是受委屈的人,他一把抓住了笤帚把,使劲一拉,本想夺过来,无奈苟老太太抓地太紧,他连人给扯倒了。
苟老太太额头着地,一下子就晕过去,王李管顾不上去看一眼,急忙套上衣服便往外跑。
苟江虎正在地里掰玉米穗子,听到地头有人喊他:“苟老大,你娘摔到了,你快回去吧。”
母亲年纪大了,苟江虎毫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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