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老爷,钱家那贱货偷人,我怎么能知道?我要是知道,还不早早就想办法了?你也知道,这样的事情,总是最后才传到自咱家人耳朵里……”
“你,你,你还好意思说?我挣钱养活你,要你做什么的?给你说过多少遍,对哥哥家的事儿上心一些,你是给我怎么做的?”
苟金安心里难受啊,当年父亲着意培养自己,对大哥是十分愧疚的,临死,还拉着他的手,让他多多照顾大哥,可自己,可自己怎就疏忽了?
苟金安一点也不愿意面对自己做错了这个事实,此刻,他把全部的懊恼、愧疚,都撒到老婆身上。
苟林氏的确做得够糟糕,男人拿回的东西,有时也会叮咛一句,让送给大房,她如何舍得呢?自己男人挣来的,凭什么给大房?她刚开始还送那么几回,后来便全都留了下来,有时候怕男人看见不好,她甚至送到了娘家去。
苟金安也知道老婆对自己的话阳奉阴违,他懒得在这方面花费力气,或者,他也看不上大哥窝窝囊囊的样儿,觉得遭受穷困,是他没本事,再说,他的老婆年轻时如花似玉的,很是迷人,他也舍不得谴责,于是,他的大哥家,就这么一天天的落魄下来,连侄子的腰,也一天天直不起来。
苟江虎窝囊了一辈子,唯一出彩的一次,就是三十多岁了,娶来一个花骨朵一般的小娘子,他用尽全部力量,不顾爹娘和儿子的反对,把钱氏捧在手心呵护,没想到,他的一片心意,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
苟金安一想到这些,心如刀绞,他骂累了,便坐下喘气,老婆爬起来,忍着身上的疼痛,给男人泡了茶端上来。
一杯茶没喝完,门子来传话:“老爷,钱先贵求见。”
“让他滚!”苟金安吼完,坐在椅子上转起眼珠子,这一回,决不能这么轻饶了钱先贵。
钱文茜被关进了监狱,只等刑部的批文下来,便要秋后问斩,她浑浑噩噩了几天之后,慢慢清醒过来,自己依仗的爹爹,连一眼都没看她,而苟家,也不是爹爹能够惹得起的,钱文茜越想越绝望,万念俱灰之下,把衣服撕烂,搓成绳子上了吊。
只有焦氏听见女儿的死讯,流下了两串眼泪,钱先诚和老焦氏,还恨恨地骂了几声,嫌钱文茜拖累了他们。
钱先贵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他求见苟金安被拒,只好转而请孙主簿帮忙说情。
这一年,他四处出击,先是嫁女儿巴结上了苟典吏,让他在县衙的地位大大提升,钱先贵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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