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基本的脸面都不肯给钱先贵留了。
焦氏现在最听不得人说这个,她“嗷”的一声就扑了过来:“真是没人欺负我们了,你还是亲戚呢,这个时候也落井下石,还有人心吗?”说着,一把揪住了钱串串的头发,钱串串也不甘示弱,在焦氏的身上乱掐。
杨柄娃跑过来相帮老婆的忙,被钱先贵一棒子打在头上。
杨黑蛋在街上闲逛,听见家里吵闹,跑了回来,他这个二货中的二货,一看爹娘吃了亏,掂起一把头就打,还好杨家人懒,那铁头装得不牢,半道上掉了,砸在钱先贵腰上的是木柄,不然,钱先贵就不是在床上躺半个月了,估计若有命在,就得躺一辈子呢。
钱先贵惊叫一声,倒在地上,焦氏顾不得和钱串串打架,想跑过去看看男人,被钱串串趁机在脸上抓了一把。
还好钱先贵并没有昏迷,焦氏扶着男人,两人狼狈逃回家里。
老焦氏躺在床上,听见焦氏和钱先贵的叫喊,十分焦急,不停地喊着焦氏名字,想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焦氏浑身疼痛,还不得不应付这个讨厌的婆母,走过去的脸色,就非常不善,还好她的脸此刻也被打青了,看不出表情。
钱先贵没能拿回一粒粮食,还被打地躺在炕上半个月起不来。他从来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盘算着有机会一定要报复回去。
钱串串这几天也不闲着,碰上人就说,大哥冤枉她,以前还偷了她的大米,骗了她家的宝贝,把她一家逛到林津镇,丢了山窝的聚宝盆。
没人肯信钱串串的话,但当年杨家建房,钱先诚的确送了一袋子大米,后来说下面都是秕谷,镇上的人知道的也不少,现在听说是焦氏偷了,多少有几分相信。
因为没人肯信,是钱先诚装的。林津镇的人,都知道钱先诚不贪,非但不贪,还是个不惜钱财、大方得有些迂腐的人。
焦氏忍着一身酸痛,伺候男人,还得伺候婆婆,儿子和儿女,又不肯伸手帮一把,没多久,就累得瘦了一大圈,老焦氏一点也不体谅媳妇,她躺床上不舒服,寂寞了,便喊媳妇过去,一会儿她渴了,一会儿她要尿,折腾人不说,还嫌焦氏下手不够温柔,扯掉了头发,弄疼了肉皮,焦氏终于坚持不住,病倒了。
老焦氏喊媳妇,见没到跟前,便骂上了,焦氏实在忍不住,扶着墙走了过去:“喊,喊,把我累死了,你就畅快了?”
“你,你,你敢忤逆?”
“我就忤逆了,有本事,让你儿子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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