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夫人等老爷下衙,问清楚再说。”
此刻,王申海正对着刑部批文,看着钱先贵的名字发愣,他昨天才得知此事,赶紧调了钱先贵的卷宗,事实俱在,钱先贵买凶要杀死侄子,这让他非常震惊,虎毒不食子,亲亲侄子,他如何能下得了手?想到自己还曾和这样的人称兄道弟,王申海就脊背发凉,他连亲侄子都能下得了手,自己万一不如他意,岂不也命已休矣?这样的人,不值得自己冒险去搭救。
何况,搭救起来,风险也太大了,案子已经经过了刑部,想改判,惊动的人也太多,那得花多少钱和精力呀。
在内心里,王申海自从听说钱先贵将被休的女儿再嫁,还闹出通奸杀人的丑事,已经让他很为自己识人不清懊恼,人前人后,都不肯承认自己曾经交往过这样的朋友,他之所以犹豫,只是怕自己拿了钱先贵一方名贵砚台,被对方抖落出来罢了。
钱先贵马上就要被压往西疆军营,做军奴的人,常常活不过三年,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王申海连钱先贵的案子审核的过程都没走,直接派了衙役,把他和几名流放的犯人押解上路了。
钱先贵的疯病,已经好了,他竟然忍住了押解路上的风餐露宿,顺利到达了西疆军营,因为识字,最后让他帮着照顾伤兵。文瑾后来听说这位竟如那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生命顽强,不得不感慨一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焦氏彻底死心,在钱先贵临走,办了义绝的手续,牙婆立刻就让她穿上嫁衣,给了那个五十岁的老监生做填房。
焦氏见监生家高门大院,铺子生意也好,还当自己找了个好下家呢,等进了门,才傻了眼,后悔的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老监生吝啬成性,为了省油,晚上不许点灯,平时吃饭,桌上摆一条咸鱼,看着下饭,而家里的馒头,是黑的不能再黑的麸子面,或者高粱玉米的粗粮馒头,平日里,连一顿麦子面条都不许吃,焦氏实在忍不下去,和监生吵了起来,被老家伙揪着头发,压在床上就是一顿暴揍,打得她鼻青脸肿,刚好钱文艳来看望老娘,两人抱头痛哭了一场,钱文艳把嫁个好人家享福的这个念想,也给吓丢了。不能嫁人,又吃不下苦去做事,钱文艳一时陷入困顿,那个牙婆趁机撺掇,她的去处,也就明摆着了。
自从钱先贵入狱,文瑾就不再关注这一家人,凭焦氏娘儿三个,一对半的饭桶,还能淘出什么浪花来?她现在要应付的事儿,还多着呢。
首先就是猕猴桃,沈百万上蹿下跳,文瑾果然一个代理的商人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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