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疲于理事,这一回,也怪冉忠建的门生,在皇上跟前鼓噪中江暴动,这是危及皇上宝座的大事情,老皇上不得不振作了,粟青的推波助澜,让事情进展十分顺利,正当中江那几家联合起来弹劾路灿时,自己的灾难却忽然从天而降,老皇上从中找到他们同气连枝,共同进退铁证——冉忠建虽然表面没结党,其实,他的家族,早就结好了网。
钦差带着圣旨,去中江府,把和路灿作对的豪绅,全都抄了家。
粟青想拉拢路灿,这段时间便翻看了路灿在吏部的档案,看到了他把抄家财物折现,存入库房的奏折,他突发奇想,让自己在户部的门生任三元,如法炮制,跟皇上上书,让中江抄没的家产,大件家具以及地产,就地拍卖,只把细软押解入京。
老皇上竟然不记得路灿上过这样的折子,果然对任三元青眼有加,让他连升三级,当上了户部右侍郎。
这一回朝廷抄没了十多个官员,户部共进账近千万的白银。
路灿虽然日夜期盼朝廷来人,帮他们拔掉中江的钉子,但钦差真的拿着圣旨,要他带着守备大营的兵丁,协助抄家时,他还是有些发懵,胜利就这么到了眼前,还真有些令人恍惚,觉得不真实呢。
终于拔掉最后一颗钉子,路灿和文翰都已经是筋疲力尽,他俩不是嗜杀之人,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对方不死,他俩就得死,文翰以前的优柔寡断和心慈手软,已经荡然无存,还没正式进入官场,他已经完成了从读书人到职业政治家的转化。
文翰松了口气,给路灿辞行,他该回家娶亲了,让李姑娘又等了快一年,他觉得很对不起佳人的一往深情。
路灿感谢这段时间有文翰帮忙,没有文翰的刀笔,如何能有告倒冉忠建的奏折,他的官途,说不定就得重新改写了。
时光,已经悄然走进了这一年的年底,中江新开的土地,重新安置了受灾的农民,他们昔日的家园,虽然葬身水底,可这些最能忍耐朴实憨厚的农人,却欢欣地忙碌在新的土地上。只要给他们以希望,哪怕饥寒交迫,勉强不至于冻馁而死,他们都默默忍受,辛勤耕作,维护难得的安宁生活。
就在文翰到达梁中省的地界时,皇上的圣旨却到了中江。只因为路灿在给皇上的年报上,把他冒险上山,规劝山匪的事儿夸赞了几句,竟然入了皇上的法眼,一顶七品知县的帽子,就这么落了下来。得知文翰坐船去了梁中省,宣旨的钦差懊丧地叹气,在路灿这里休息了两天,起身追了过去。
文翰起身回家,就给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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