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泡茶的人,挤得转不开圈儿,她有些无措地站在上房门口。
“二嫂,二嫂!”
钱先聪先反应过来,急忙把韦氏叫进来。
“二嫂,这些年你帮我照顾文瑾,先聪这厢有礼了。”
“这怎么说的,二叔折煞贱妾了。”韦氏都不知道该怎么在小叔子跟前自称了,她没想到,小叔子怎么一下子就当了这么大的官儿。
“先聪,这些年,你受苦了!”最初的激动过去,钱先诚看到弟弟饱经风霜的脸,黝黑的皮肤,连昔日只握笔磨墨的白皙双手,都变得又黑又粗,关节突出,跟村里五六十岁的农夫一般。
“一言难尽!”钱先聪想起十年的非人生活,禁不住红了眼眶,随即,他压住了,问起家里人的情况。
钱先诚从有谣言说三弟身死,老焦氏等了一年就闹着分了家开始说起,直到文瑾和文翰对着书学种稻、养鱼、养鸭,拉拉杂杂,直讲得口干舌燥,才把他们为何搬家来山窝、现在日子怎么样、文翰中举、结婚、文瑾现在去了省城,照料生意的情况说清楚。期间,韦氏也稍稍补充了几句,毕竟,最初种稻和养鸭、变蛋,都是她在家,钱先诚也不过是听说的,讲不清楚。
钱先聪没想到十年时间,他的家,也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分家时,钱先贵也没有为你说几句?伯母性子凉薄,贪图享受,他,那个时候,便和你闹不和了?”
“咳咳——”钱先诚正呷了一口茶水,闻听一下子就呛住了,咳嗽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别提钱先贵了,他就跟鬼附体了一般,先是暗算了我,逼我们搬家来山窝,接着又进了县衙当了个书办,然后,越发不把兄弟当兄弟……”钱先诚实在没法再说钱先贵的好话,把他暗算兄弟、强迫给文翰定亲到钱文茜被休再嫁及至与人通/奸、杀害亲夫的事情讲了一遍:“三弟,你不在家,我自作主张,和他一刀两断,你不生气吧?”
“二哥,你仅仅和他一刀两断就完了?像这种败类,应该再县衙递折子,把他流放才是正理。”
钱先诚讷讷地承认,自己做事还是没有那么大的魄力。
“二哥,这么说,你还不知道钱先贵做下的恶事了。”
“这是怎么说?他,他还做什么了?”
“我在西疆,碰上钱先贵了,他竟然被流放在那儿当军奴呢,看到我,哭哭啼啼说是被冤枉的,我还为他说情,没想到仁亲王世子对他倒是很了解,调出他的档案,竟然是买凶想要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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