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了,他不能不护着呀,儿子受点委屈,不算什么,何况,男子汉大丈夫,怎能把眼光成天盯在自己家室这样的小世界呢?
仁亲王妃就像和仁亲王的脑子联网着一样,这时,她轻轻啜泣着:“王爷,世子妃的人选,你可有想法不?”
“爱妃有中意的吗?”
“没有,可是,总得是个宽容厚道的女子吧?性子可不能太烈了。”
“这是自然,要进咱们家的门儿,肯定得是一等一的好女孩,这性子是第一重要的。”
“嗯!若是像云阳伯夫人就好了。”云阳伯夫人一直被婆婆压得死死的,现在,公公都过世了,云阳伯府的中匮,还是老夫人把持着。
仁亲王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这个社会,以孝为先,老人有精力,能管得了家,她愿意管家,当小辈的,自然就得依从:“嗯,我会考虑的。”
“那我也帮世子相看着?”
“嗯,你是她母亲,自然得由你说了算。”
仁亲王妃要的就是这句话,她娇怯怯地擦去眼泪,郑重地点头道:“我会尽心的。”她叫丫鬟进来,服侍着洗了脸,这才照顾着丈夫安寝。
她早就打定主意了,反正是世子中意的,能和他琴瑟和鸣的女子,她一概都不要,省得到将来,小两口夫唱妇随,她这个婆婆在家没地位。
钱文翰,这些天也愁眉不展。
原来他所在的上京清吏司,要审计整个京城的储备钱、粮等支出,还要审计所有农、工、商方面的税收,工作量非常大,而他,从头至尾,根本没学过什么记账盘账,所有这些工作,就得靠手下的小吏,这些吏目,都是世代盘踞户部的,哄弄上司官员的手段,层出不穷,而对付下面被审计的官员,则是谁孝敬就说谁的账务清楚,比如他去隔壁审计梁中省的清吏司拜访,竟然看到山阳县和水凌县上缴的税收差不多,明明山阳比水凌富多了,而吏员给出的评语,竟然两县都是甲——完成税收很好。
这怎么可能?但面对如山一般的账簿,文翰又觉得束手无策,难过了几天,文翰忽然想起文瑾平日里盘算的账目,似乎很简单,便在一个沐休日,向妹妹虚心求教起来。
文瑾给文翰看了自己的账目,说了记账的方法,以及阿拉伯数字如何使用,文翰非常惊讶:“你是如何想到这个的?”
“哥哥,去年冬天不是有几个洋尼姑来府上吗?我向她们学的。”
文翰瞪大眼睛:“你不是请她们给饭店画什么宣传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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