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整个儿都成泥人、土人、臭人了。
刘夫人不敢把女儿押在钱隽身上,过年期间,上蹿下跳,但京城里的官宦人家,谁肯和她结亲?连七品的小部曹家都断然拒绝她,把刘夫人气得差点没吐血。
整个过年,仁亲王妃除了进了一趟宫,哪儿也没去,以往,都不管走到哪儿,都很得宠,仁亲王是近支皇亲,还立有战功,贵妇哪个不赶着来巴结?可如今,她就像染了瘟疫的病人,那些夫人见了她,没有不退避三舍的,就连女儿,整个春节也没收到一份请柬,她们邀请闺蜜来玩,也都被以各种原因推拒。
玉凤还好说,大了,也有点想法,兰凤最小,又被惯得什么都不懂,在家闷极了,便会抱怨母亲:“都怪你,逼走了大哥,害得二哥天天挨打,人都瘦了一圈,也不能和我们玩儿。”
“你懂什么?那是爹爹栽培他!”
“哼,二哥说了,他乃是凤子龙孙,皇家血脉,这一辈子只要不造反,什么福想不到,何必费劲劳神读什么书练什么武?仁亲王府有人撑起来,他只要在这棵大树下乘凉就好,何必不辞辛劳做大树?他才不稀罕什么世子之位呢。”
“你懂什么?”玉凤很生气,“娘亲以及咱们姐妹将来的荣耀,都靠二弟来支撑,他不读书不习武,做个纨绔子弟,咱们怎么过?世子虽然能干,可他何时给过娘亲、你我一个好脸色?他和咱们不是一个娘,根本就不是一条心,娘这样做,都是为我们好!”
“哼,果然,二哥说,你和娘都是自私鬼,光知道考虑自己,难怪会做出逼迫大哥那样损人不利己的事儿来。”
“兰凤!”玉凤气得跺脚,“弟弟他竟然说我和娘损人不利己?等将来继承亲王府这庞大家业时,他就不这么说了,知道不知道,若大哥将来继承爹爹的爵位,二弟就得搬出去,咱家这家业,十成他得不到三成,出门去,也没有亲王府的仪仗,进宫,也得走到人后面……”
两姐妹争执得面红耳赤,钱珏旻忽然从外面进来,他冷冷地看了姐姐一眼:“你为了自己享福,就眼睁睁看我每天吃那么大的苦?还好意思说为了我,我要那么多家产做什么?十成给我分一成,这辈子泼水一般地花钱,也用不完。”
“那你有没想过,你儿子呢?孙子呢?”
玉凤的话音刚落,珏旻就瞪起发红的眼睛:“留给他们那么多家产做什么?老子吃苦受累他们享福?为何不我享福他们辛苦?”
玉凤目瞪口呆地看着弟弟:“你怎么这么想?要知道少壮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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