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了!”周安康一脚便朝萧三踹去。
以萧三的武功,很轻松便能躲开这一下的,他偏偏假装人老身拙,就那么噗通一声跌坐在地,旁观的群众发出惊呼,靠近点的,隐隐约约听到了,远处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联想丰富的人,立刻便猜测出各种结果,一时间,嘤嘤嗡嗡,议论不休。
林月一看不对劲,赶紧拉住周安康,瞪起眼睛,把萧三扯起来:“怎么说话的你?刚才不是给你们报过了吗?国舅爷给萧大小姐下聘礼。”
“哦!”萧三拍拍身上的土,假装耳聋眼花地模样,继续问:“夫人派我来问一声,你下聘礼,聘书呢?”这一声他用了暗劲,听着声音并不大,但传得远,并且,他还补充了一句,“夫人和小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定亲了,所以,要查验一下聘书。”
林月伸手便捂萧三的嘴巴,却被老头轻轻松松避开了,周安康气得要命,蛮横地道:“现在就写聘书,打开大门,你们先收了聘礼再说。”
“啊?没有聘书?没有聘书,我们夫人如何能收聘礼?国舅爷这是明抢呀!”萧三一手拢着耳朵,大声说话。四下的百姓一听就乐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国舅爷送聘礼,却没有聘书,这话没一会儿便传开了,再加上郑王府的人对萧三推推搡搡,前面的人乐不可支,后面的人开始往前挤,有小孩子夹在里面,呜哩哇啦地大哭起来。
杂乱喧闹的环境,常常使人缺乏理智,冲动易怒,何况周安康这两年几乎没碰过钉子,早就养独了,此刻更是冷静不下来:“砸门,给我把大门打开,今天这聘礼,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林月急得满身是汗,他没想到萧家只有个女人当家,还是常年住在小城,没见过大世面的,竟然胆子这么肥,不准聘礼进去。一时判断出错,被挤在一个短巷子里,出不去也动不了,国舅爷又发飙了,这可怎么办?他小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给萧三道:“大管事,你看这样行不,先把东西放进去,哪怕不承认这门亲事呢,回头我们再把东西接回去,这百姓涌过来了,挤坏一件,可不是你我赔得起的。”
“不行,夫人说了,不是我们该收的,若是进了门,今后可就说不清了,至于百姓拥挤,先生肯定有的是主意吧?周家这么多仆人,摆着给人看的么?”
一句话提醒林月,他立刻下令,驱散拥挤的百姓,清理出通道来。
乌黑油亮的鞭子在空中甩得噼啪响过,便不客气地朝拥挤的人群落下去,很快多数人便受不住,散开了。
“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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