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别提了。
伤心归伤心,范员外毕竟是有见识的人,他知道凭自己的能力,是可以强把事情压下来,可他见多了老人撒手而去,孩子连安葬的心思都没有,就赤膊上阵打在一起争家产的,这种悲剧,他可不能让发生在自己家里,因而,有了萧瑜琛帮忙,他细细把家产梳理了一遍,然后剖分清楚,便开了祠堂,请了族里几位有分量的人,把家分了。
从头到尾,范立阳的表现都还不错,一直到了祠堂,他都坚持不分家:“父亲,弟弟喜欢什么,就给他好了,立阳堂堂男子汉,将来靠自己的双手,也能创出一片天地,爹爹在世,咱家就在一起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吧。”
把范员外说得泪流满面。
范重阳的话却截然不同:“爹爹,哥哥和王姨娘都是表面说好听话,背后下刀子的人,他什么都不要,为何要把两个王家的人安插到桑园子里?他要是真那么有骨气,有血性,现在就让王家人离开呀。”
“放肆!”
“爹爹,我最讨厌他这种伪君子了,当年明明没有大哥读书好,回来却整天给你说先生又如何夸他了,哼,他那么好,为何不和大哥一样,十二岁就中秀才呀?府试都没过,还有什么夸口的?”
“那也比你好,试一试都不敢。”范员外气恼地瞪眼。
“还不是和我一样!”范重阳不服气地说。
范立阳跪下,惭愧万分:“爹爹,孩儿一定加倍努力,后年再考!”
萧瑜琛是范员外和几个族老商量,特别允许他进祠堂的。他虽然不姓范了,但作为分家的见证人还是可以的,再说,他还顶着个秀才的功名,这在乡间,可是经常被人请去当见证人的。
萧瑜琛开口说话:“重阳,哥哥才走了两年多,你怎么变化这么大呀,当年咱们兄弟,一块糖糕都恨不能平分了吃的,那日子,就是喝口凉水都是甜的,你不觉得这么争来抢去,就算比立阳拿到的家产多,也没意思吗?”
范重阳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大哥你是不知道,我姨娘性子直,容易得罪人,不如王姨娘会装乖卖好,这两年,家里眼看都被她把持了,我若是不争,到时候还不知道有没有立锥之地呢。”
萧瑜琛很不高兴:“你把我这个大哥放在那里?谁能一手遮了天不成,我呢?难道不会给你主持公道吗?再说,我不是说过了,让你们有什么事情,去京城找我吗?你拿不到范家的家产,哥哥把京城萧家的家产分你一半那有何难?你竟然斯文扫地,把爹爹逼到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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