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十分愉快,什么也不用操心,优哉游哉做米虫,每天还有丈夫体贴入微的关心爱护,尤其是钱隽说起甜言蜜语,那也是高手一个,常常令文瑾笑得合不拢嘴。
去年栽的桑苗已经萌芽,冬天里又在山顶修了蓄水池以及连接的灌渠和排洪沟,春天到了,雨水增多,金家得雇人巡渠,防止冲坏,还要注意墒情,既不能水多涝了,又不能把树苗旱着了,金关山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钱隽主动帮忙,骑着马到处走,他怕文瑾在屋里呆着太闷了,便请示金家二老,询问能不能带文瑾出去走走,他说得理由特别充分:“母亲,瑾儿她不管原来多娇贵,现在嫁到咱家,自然就得学着当个农人的媳妇,连桑苗都不认识如何能成?”
金大奶奶以前也是大宅门的女人,但每年春天,都要帮男人料理一些桑园的事情,尤其遭了洪灾,颠沛流离,不知吃了多少苦,这些经历更让她认为,女人总是关在屋里,对这个家,对她本人,都不是什么好事,她本就帮着男人处理外面的事务,自然不会非要把文瑾关在家。何况她本来就对文瑾很宽容。
钱隽见金大奶奶点头答应,十分高兴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金大奶奶立刻喜上眉梢。她的儿子丢了多年,已经有些癔症,其它方面看不出来,在钱隽面前,就会是不是流露一些,她不能看到钱隽有一丝的不高兴,见到钱隽笑,她的情绪就会有些亢奋。
自从那天以后,文瑾经常骑着一匹温驯的老马,挂个帕子遮住半脸,跟着钱隽在外面行走,有后世先进科学技术底蕴的她,偶尔给钱隽一个建议,都十分中肯,越发让钱隽对她爱宠有加。
桑叶长到铜钱大时,金大奶奶便开始发蚕种了。
一张白棉纸纸上,大约几毫米远,就是一粒蚕子,黑黑的,直径还不到一毫米大,文瑾好奇地看着金大奶奶把棉纸叠放到一个一个的布包里,分发给家里的女仆,让她们把布包放在胸口暖着。
没有温室,也没有孵化箱,恒温动物的人,这个时候便代替了那些设备。
这个时候,家里的女人便特别忙,要把编好的竹匾清洗暴晒,还要铺上棉纸,准备做小蚕的家园,山前已经建起好大的几个养蚕园子,里面是一排一排的蚕房,里面清扫干净,用石灰消毒,然后用竹竿搭了一层一层的架子,把竹匾放上去。
小蚕一出生便要开始吃,到了十天十一天的时候,仆人会小心翼翼地打开棉布包,文瑾好奇地去看,小蚕跟蚂蚁一样大,黑黑的,在棉纸上到处爬,金大奶奶教仆人用煮过的鸡翎把小蚕刷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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