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冲上来:“王爷,世子就是不打轩儿,也会折磨死他的。”
钱隽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从小到大,王妃越是不让他插手,他就越是要把水搅浑,便给仁亲王道:“父王放心,孩儿保证不打弟弟,还让他乖乖在家读书。”
仁亲王这些年下了那么大的功夫,钱轩都坐不下来读书,钱隽这话,令整个宴息厅的人都觉得他在吹牛皮,董侧妃低头悄悄笑了一下,她很明白这个二爷是个什么成色的,觉得世子绝对做不到这个承诺,哼哼,她只等着看笑话了。
“我不让他教,凭什么呀——”钱轩一句话没说完,就被钱隽拉住了手腕,顿时半边身子都是麻的,舌头都打结说不出话来。
满房子的人都诧异地看着钱隽一手抱着小儿子,一手牵着二弟往出走,钱轩恭顺异常,低头塌腰一下子都不挣扎。
“轩儿——”母子连心,只有仁亲王妃明白儿子肯定是被胁迫了,她哭着冲上去,不知钱隽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钱轩扭回头,狠狠骂了一句,“够了你,回去!”
仁亲王妃顿时止步,泪水止不住地在脸上滚滚而下,不过,这一回真心的泪,却没人看到,仁亲王面孔对外,正在接受杨侧妃的温柔安抚呢。
董侧妃走过来搀着王妃:“世子许诺不打二爷的,他说话算话。”
仁亲王妃咬牙切齿:“他敢打一下轩儿,我就跟他拼了。”
文瑾拉着金金的手,往自己的院子走,心里奇怪丈夫为何要揽下这样的苦差,他难道要公报私仇,折磨钱轩?
钱隽把钱轩交给王杰,让他教二爷站桩,自己抱着儿子回来。
“你怎么自讨苦吃?”文瑾问。
“什么叫自讨苦吃?他娘当年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
“你真的公报私仇,不要名声了?”
“我哪有那么笨?”
钱隽下午根本就没出门,在家逗钱钱和金金玩儿,还兴致勃勃地看文瑾给两个儿子做花灯,晚上,还带着妻子儿子出门游玩了一圈,回来,径直回了后院,对钱轩的事儿,连问都不问。
钱轩哪里肯听王杰的话?叫站桩不肯,叫背书也不肯,王杰只好把他关进外书房旁边的耳房里,外面上了锁,任凭钱轩叫骂,也不搭理,后来干脆走了开去。
钱轩骂累了,在屋里乱翻,耳房是钱隽以前读书的地方,到处都是习字的旧练习簿,一动灰尘弥漫,他很快就气哼哼地停了手,无聊地坐在窗户跟前的小凳子上,夕阳即将落下,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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