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亲王进宫一趟,见皇上把儿子叫去了,知道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可过了十几天,儿子一家依然十分安稳,没有任何变化,他又不淡定了,再次进宫,皇上却没有见他,仁亲王不明就里,回到家,郁闷至极。
其实皇上那天很忙,不是故意冷落仁亲王,这老头儿想偏了,以为皇上不待见,此后好久也没再进宫,皇上也知道他没什么大事,无非是些家长里短,也没有召见。
文瑾转眼就要出月子,前两个孩子都没在王府出生,到了这一个,府里怎么都得摆摆宴席,钱隽去问父亲,谁来张罗此事。
仁亲王沉默不语,王妃眼睛看不见,侧妃敲边鼓还可以,却上不了台面,能有谁张罗?但若是发话让世子妃主持,今后王府的中匮,是交给世子妃呢,还是再拿回来给王妃?
钱隽哪里知道父亲现在竟然连这样的小事都挂在心上?一个叱咤风云的大元帅,竟然蜕变成家长里短的家庭妇男?以为父亲故意冷落自己,钱隽失望地走了。
仁亲王回到内院,一肚子郁闷没法发泄,便去了杨侧妃那里,现在陈夫人经常说董侧妃好话,让仁亲王见到她,感觉和见到董侧妃没区别,他郁闷的时候,便只有杨侧妃这里了。
杨侧妃欢天喜地为王爷捏肩敲背,不歇气地指挥丫鬟婆子为王爷端来点心茶水,受到热情招待的仁亲王果然心情大好,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遣退下人,杨侧妃温柔地为男人揉着头顶:“王爷可是累了?咱府上人多事多,事事都得你操心,唉,真难为你了。”
“唉——”近二十年的家庭生活,不理朝事,也不怎么和外界的人来往,仁亲王竟然对这样的感慨无动于衷,换做别的男人,被认为是家庭妇男,还不暴跳起来啊,他竟然一副深有感触的模样。
“王爷今天为何事感慨呢?”
仁亲王当然不会把钱隽的事情和盘托出,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子夜快满月了。”
“哦,唉——”
“你叹什么气?”
“咱府上谁来主持呢?王妃眼睛不行,却不肯放权给世子妃,王爷莫不是为此事犯难?”
“你有什么办法吗?”
“奴婢资质浅陋,能有什么见解?王爷何不和宗族的耆老商量商量?”
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若请了宗正耆老来主持,宗族里几个辈分高的女眷也会过来,府里的事务就可以趁机让她们来管,等事儿过了,王妃继续主持,就理所当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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