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信使,钱隽心情十分不爽,他没想到文瑾的谶语竟然成真,他钱家的男人,年纪大了,都会糊涂,现在皇帝果然宠信郑妃,任由她和董进才联手兴风作浪。
有了运河,回京的速度比陆路快了许多,不几日便弃舟登陆,到了京城二百里外,两日后的傍晚便走到了城门前,钱隽下令在客栈休息,明日进城,同时派人给王府送信,谁想竟然没有回音,他派人打听,说是王爷已经昏迷不醒有五天时间,王妃心中悲痛,茶饭不思,也病倒了,现在王府群龙无首,没人管事,因而没有回音。
“这是不可能的,打听一下这个谣言是谁撒播的?仁亲王府或许缺别的,不缺想要揽权的人,王府事务肯定是有人打点着,去看看是谁。”
负责探听消息的人走了之后,文瑾和钱隽面面相觑,没想到董侧妃竟然能从那样艰难的境地中翻过身来,竟然笼络了娜仁王妃,再次把手伸向了王府中匮,不,确切的说,因为王爷病危,娜仁的儿子太小,钱轩又极不成器,王府外院可能已经让钱浩掌握,内院则是董侧妃,他们母子联手,很可能想要架空娜仁王妃。
果然,第二天大早王府派了个管事,带了一群家丁,来接人:“海南王现在贵为王爷,已经另外开府建牙,不适合再在府里居住,王妃特别安排了宜兰别院,供王爷在京期间歇息,王爷请随小人过来。”
“暂时不用,我先回府。”
“王爷当年居住的陶然居,已经给了世子居住,回府,多有不便。”那管事眼神躲躲闪闪的,但主子吩咐的话,还是说了出来。
“未经我的允许,如何把陶然居派给了别人?陶然居院子里的人和物,王妃都放到哪里去了?”
管事答不上来,钱隽一鞭子就抽了上去:“滚,让钱璋和钱浩来见我。”
钱隽虽然不是世子,但却是王爷,比钱璋这个世子的身份要高半级,再说,他是长兄,钱璋钱浩来迎接,乃是正理。
管事吃疼,不敢有一句反驳之言,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钱璋和钱浩才姗姗来迟。
“见过南海王。”钱璋和钱隽就没见过面,再加上有人刻意说钱隽坏话,因此,两人之间,没有丁点儿兄弟之情,钱浩本来就恨钱隽,自然也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假惺惺模样,让钱隽一看心中就不舒服。
“昨个可收到我的人报信?”
“禀王爷,昨天父王病情忽然加重,愚弟和世子床前侍疾,一夜未眠,不曾前来迎接,还请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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