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府门口停着一辆黑漆平头的马车,拉车的马匹,黑溜溜如绸缎一般的皮毛,四只蹄子,如中等碗口那么大,一看就是上等的良驹,竟然被套进来当拉车的役马,管家不知车主是不懂珍惜,还是家境太奢华,家里这样的马多到根本不当回事。
“老爷有请!”王管家微微哈腰,客气地传话。
车夫下车,打起车帘,一个穿着藏青氅衣,头戴黑色狐狸皮帽子的男子,从马车上飞身而下,王管家虽然眼生,但也不敢多说什么,自家老爷对武将,总是比文臣更客气更尊重,他自然不敢放肆。
董进才一改往日习惯,在管家出门之后,便踱步往花厅而去,刚好和来客打了个对面,只一眼,他的瞳孔就猛然收缩,差点没叫喊出来。
来人不客气地迈步进入,董进才犹豫了一下,叮咛王管家守着房门,这是有私密话要说的样子,王管家立刻点头,机警地四下望了望,端茶过来的下人,刚好是他的亲信,王管家做了个手势,让他在一丈外止步,站着望风,他接了茶盘,亲自送了进去,客人低着头,帽子盖在脸上,王管家不敢多看,放好茶壶和茶杯,低头退了出去。
董进才确定屋里没人,才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你胆子也太大了。”
“呵呵,十多年了,我由当年的瘦猴子,变成现在的小胖子,不会有人认出来的,再说,你的死对头钱隽,也不在京城。”
“是你的死对头。”
来人也不犟嘴,点点头:“你说得对,是我的死对头,你的对头太多,也说不出到底哪个是死对头了。”
董进才气结:“你的嘴巴,还是这么毒。”
“董大人,确切地说,我的嘴巴不是毒,而是准,怎么样?我说的话,都应验了吧?你并没有把小妹子的儿子推上太子的宝座,还损失了大妹妹和外甥,钱隽,你若不和我联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董进才咬牙切齿,他可以做奸臣,千百年后,让人提起,最多说一声贪权误国,可若是和对面的人联手,那可就成了另外一个词——汉奸,不管是谁,提起他的名字,都会吐口水咒骂的。
对面的人看穿了他的心思,呵呵地笑起来:“你以为你还是十几年前的董进才啊?你看看自己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从平民百姓、豪门奴仆,到巨荣朝的大小官员,乃至国之重器的堂堂太子——”董进才像被毒蛇噬咬一般跳起来:“不是我,那不是我,那是意外!”“意外?别骗我了,当年的元神门,都被钱隽和郭公公联手灭掉了,只有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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