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了个大换防,永昌帝干脆下令,让钱朝辉为京郊大营的副都督,专门负责练兵,而钱朝阳在兵部的官职,也由六品,一下子升了三级,成了副四品。
这官职和爵位不同,后者是虚职,除了领钱,什么都不用做,也什么权利都没有,这个副四品,可是实打实得为皇帝处理军政大事的。
接下来的日子,钱隽父子三人,在朝廷忙碌,文谨则在家忙碌——给钱钱找媳妇,又准备给金金成亲,这个时代,繁文缛节多不胜数,一道一道礼仪,没有一步可以缩减轻忽的,这还不算,亲家那边,还出现各种麻烦。
张家姑娘只有重病在床的祖母,没有父母和祖父,由一位庶出的婶母张罗,文谨听到很多闲话,那个婶子很厌烦张珏,又恨她带走了生母和祖母两份嫁妆,在家闹得乌烟瘴气。
张澜的夫人当年生了儿子,身体受损,再也不能怀孕,张澜的母亲便给他娶了一个贵妾,生下一儿一女,张夫人的儿子没了,媳妇伤心而死,留下张珏一个孙女,这些年,她的一颗心,全都在孙女身上,唯恐庶出的媳妇虐待孙女,她也一直捏着中匮的大权不放,张澜遇难,张夫人一下子便晕倒在地,昏迷了三天三夜,全靠张珏张罗伺候,那位庶出的婶娘抓住机会,拿走了中匮大权。
但张夫人早有准备,张珏的嫁妆,全都收拾好放在她院子的库房里,钥匙也是她的亲信拿着。
张澜是清官,家境并不充裕,但他和儿子名声很大,当年张珏的母亲出身豪门,嫁妆非常丰厚,那位婶娘刚开始哄着张珏,让她把嫁妆分出一部分,给自己的女儿,被拒绝后,心中不忿,天天找张珏的麻烦,她以为,文谨这边听说张珏名声不好,说不定会退亲,张珏害怕,没了依仗,就会软下来。
这位婶娘,也不是没有依仗,张珏有个致命弱点——命硬,她的父亲和祖父,都死于非命,张家那位婶娘,没少拿这个做文章。
文谨曾经和钱钱讨论命运的问题,钱钱摇头:“母妃,你怎么也信了这个?嫂子的祖父和父亲,都是不肯妥协的直性子,被人暗算也在情理中,跟她有什么关系?何况,张大人是受了前太子的拖累。”
“钱钱,你师父教你掐算未来的本事没?”
“没有,师傅说,天机不可泄露,我既然入俗世,便会为情所累,有时候人情会把我逼到死角,不得不做出违心之举,掐算未来,会毁了我的道行。”
“哦,我明白,儿子,母妃会尽人事,听天命的,只有对得起本心,自己努力奋斗,不管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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