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谢。说起来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当日是我失礼,也看错了公子,日后你有什么难处,若我苏若能办到的,你只管开口。便是难以办到,也定然尽力为之。”
吕凌更加不敢大意。接了这杯茶,瞧着杯子里挺清澈,不像是下了什么蒙汗药打算要坑他的样子。他抬头:“你这话让我坐立不安。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苏若没急着回答,却说:“听说公子的文采连张昀张阁老也知道了,张阁老是家父的恩师,也正好是内阁之中管着官吏调动这块的要员,不知道令尊想调入六部为官的夙愿达成了没有?”
这话问得也太直接了。简直是把吕家当初跟苏家求亲的目的摆在了面上。但是吕凌并不避讳自己的野心,说到这儿他也就不遮不掩地回应了:“没有。张阁老忠正耿直,小生不才,那点子文采还不足以令张阁老行方便。再说调任的期限早就过了,就这样吧。”
苏若道:“张阁老是忠正耿直没错,但是向朝廷推荐贤才,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而且令尊本就是朝廷四品官,不过调个位置,令尊是光禄寺少卿,去礼部任个职应该不成问题。张阁老就算破格调用令尊,也不算违反规定。”
吕凌听到这里,目光盯住了她:“你这意思,莫非是又想帮我一把?”
苏若笑道:“吕公子果然通透。”
被夸的吕凌却一点欢喜劲都没有,反而露出惊疑之状:“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有备而来的苏若听到这里都禁不住顿了一顿。早知道这家伙是个有脑子的,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时时刻刻脑子都这么清醒。
她道:“我的确有事求吕公子。”说完她也不再绕弯子,从袖口里把谢氏那封遗书当中的一截拿出来,然后又拿出来两张谢氏生前抄下的诗赋。“我想请吕公子帮我看看,这几张纸上的字迹,是不是属于同一人。”
吕凌看了眼她,把纸接了过去。
苏若把茶端起来,茶水还烫,她极有耐心地吹着抿着,约摸三四小口的样子,对面有声音来:“三张纸的笔迹都是同一个人所写的。”
苏若右手的茶碗盖闪了一下,碰到杯口发出轻微一声响来。
“吕公子看清楚了?”她放了茶,无比认真地看过去。“我苏家与张家有几十年的交情,就是我苏若本人在张家,也算得上是有脸面的。我先前提的那些话,并不是忽悠吕公子——”
吕凌把纸放下来:“你就是把张阁老亲笔写下的调令摆在我面前,我也是这个结论。这几张纸上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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