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祭酒以袖拭泪,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悔恨。
他不该误会小锦,这孩子聪慧无比,可性子内敛,他摘走兰花是为了挽留自己。
他虽然是垂暮之年,可想到国子监还有那么多莘莘学子,将来还会涌现出无数像是小锦一样的好学生,他就舍不得啊。
走什么走,不走了!
郭祭酒满脸感激,看凤白泠的眼神里透着尊敬,他双手叠抱在胸前,拱手回礼。
“凤郡主,这一诗,老夫感激涕零。”
什么李姓前辈,郭祭酒活了一大把年龄,天下名儒,他全都知晓,哪一位李姓大儒能做出这样的诗,这诗必定是凤郡主所做。
郭祭酒满面红光,这首诗必定能名垂千古,诗名是《赠郭祭酒》,他当了一辈子的酸儒,一想到自己会因为这首诗名扬天下,心中不免激情澎湃。
毓秀院还真是幸运,竟有这样的天才学生,郭祭酒不禁有些羡慕南秀夫人了,要不,明年国子监也扩大招生规模,再或者,也招收几个女学生?
这一幕,让天(童)班的童生们都看傻了眼。
要知郭祭酒可是一代名儒,当今圣上都要尊称一声老师,他见了国子监其他先生,也从来都是点头罢了。
可他今日,竟对着独孤小锦这个穷鬼娘亲行了平揖!
小童生们看独孤小锦的眼神里,顿时也多了敬畏。
郭祭酒非但没有责罚他,还感动的哭了一场,这让独孤小锦很是困惑。
不过他也知道,一定是因为母妃的缘故。
母妃可是比父王还要厉害,郭祭酒见了父王都不会行礼呢。
眼看辰时已过,凤白泠的御课就要开始了。
她正要辞别独孤小锦去上御课,一说才知道独孤小锦也有上御课。
“母妃,我能跟你一起上课了。”
独孤小锦也是第一次上御课,按理说,他的年龄是不能上的,孩童必须年满六岁才能上御课。
可他突破了武极土印后,气力大增,个头最近也长了不少,都快赶上其他六岁大的孩童了,独孤鹜向郭祭酒提议后,郭祭酒才额外允许独孤小锦上御课。
母子俩就手拉着手,一起朝国子监的校舍外走去。
国子监的建筑占地虽只有三亩,可校舍之外的活动场所却很宽敞,一直连接到毓秀院旁的湖畔,御课因为涉及到马和车辇,教学面积比骑射课还要大一些,上课的人数也更多,且大多数都是国子监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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