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妖娆艳丽,寥寥几笔,却让人有种移不开眼的错觉。
永业帝摩挲着那一幅画,画纸的边上,已经起了毛。
他提起了笔,在画上写下了四句话,正是凤白泠的那一首诗。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人生匆匆二十余载,朕如今才懂,你已经不在了,再也回不来了?”
永业帝抱着画,潸然泪下……
凤白泠回到郡主府时,夜已深。
“刺客,你遇到了?”
独孤鹜这厮一路都黑着脸,到了郡主府外时,他不满瞪了眼凤白泠,这女人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没有半点自觉。
凤白泠气息一窒,她轻咳了两声。
“花圃旁落了些土,上面有脚印。”
当时黑灯瞎火的,东方成一口咬定是凤白泠拔了兰花,独孤鹜却看得分明,上面有陌生的脚印,看脚印的大小,是个男人。
那个脚印,他趁乱时已经清理了。
“是有个人影,让我噤声,然后就没影了。”
凤白泠摊摊手,话语间半真半假。
独孤鹜也没再多问,轮椅一转,又顿了顿。
“你的嫁衣呢?”
独孤鹜睨了眼凤白泠。
这女人似乎很喜欢穿素净的衣服,他很少见她穿明艳的衣裳。
再过十日,就是他们的婚期,可据风晚的汇报,凤白泠要么毓秀院,要么醉仙居,就连东方莲华提了几次要替她量体裁衣,都被她给推托了。
独孤鹜就没见过这么不上心的新嫁娘。
“我娘那有一套,说是早些年为了准备的,就是有些大了。我已经让苏妈去改了,凑合能穿就行。”
凤白泠敷衍道。
她和独孤鹜也就形婚,走个流程就是了,她也没那么讲究。
“你要穿着为东方离准备的嫁衣,嫁给我?”
独孤鹜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
凤白泠打了个激灵。
凤白泠当年苦恋东方离,与他定亲后,欢天喜地,准备了一身嫁衣。
“这不是来不及做新的。”
凤白泠算算十天,根本来不及做新嫁衣。
独孤鹜连她带着凤小鲤的事都不介意,居然会介意一件嫁衣?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凤白泠以为,独孤鹜的心那才是太平洋里的针。
“明早,我让风晚带一套嫁衣给你,应该合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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