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不能对我怎么样。”
安南的自信感染了烧焦少女,他看着她走进一片建筑洒下的阴影里,消失不见。
距离夜晚还有一半时间,安南回到地牢,再各个囚室前停留,通过本体分辨它们。
那副画板一定是前夜实时绘画城外情景的怪异,那个靴子是无毛狼人,因为它穿着同样的靴子。蜡烛是一只人类身体,蜡烛头颅的怪异,还有一件衣服,它是这些囚犯里最像人类的怪异。
辨认鼻涕虫的时候安南有些迟疑,因为那是一幅油画,画里是个趴在骏马上举着木剑的小男孩。
无事可做时的时间总是过的很慢,感觉像是过了很久,太阳才重新从西边落下。
最后一抹余辉从王城的尖塔上消失时,地牢醒来。
被安南出卖的怪异们沉默地围聚在他的囚室外——这个时候,它们看起来才有那么一丝像怪异。
“你——”
“我救了你们。”安南平静地打断怪异们的愤怒。
“典狱长发现了我们的计划,所以我只好在最后时刻阻止你们越狱。”安南审视着这些诡异狰狞的怪异,就像巡视自己的臣民:“我们之中有怪告密了……”
“那就是你!我就怀疑你为什么会好心告诉我们怎么越狱!”蜡烛头的火焰剧烈闪烁,安南居然能从火焰的光泽感受到愤怒。
安南冷静地垂着眼眸:“我想那个告密的叛徒不会就此罢休,它接下来还会继续,比如针对我,说我的坏话……”
“你这个才来了两天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以及离间我们的关系。”
怪异们的视线落向蜡烛头。
“哎我你——”
蜡烛头突然被无头狼人攫住了脖子,脑袋上的蜡烛瞬间忽明忽暗起来。
“你能出去,你说了算。”它盯着安南说。
画板怪异在空白画板上花了一双漂亮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听你说话。”
趴在它头上的鼻涕虫也说:“我能佐证,这家伙白天一直在地牢外面乱晃。”
怪异们证明了安南的清白,现在轮到处理真正的“叛徒”了。
它们想杀死烛火快要熄灭的蜡烛头,安南这时阻止了它们:“我们杀了它会被典狱长发现。”
“你说怎么办。”
“把它关回地牢。”
像是地毯般蠕动的怪异自告奋勇,领着他们来到蜡烛头的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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