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青登不由露出惭愧的神情。
——我这个师傅可真是不称职啊……
他好歹也是艾洛蒂的剑术师傅。
可结果,他这个师傅却三天两头地不见人影,完全没有起到“传授授业解惑”的作用。
每当想到这,青登就不禁感到愧疚。
木下舞扑闪着美目,一脸希冀地看着青登,等待着青登的回答。
青登侧过脑袋,瞧了瞧窗外的天色,接着又收回视线,看了看面前的“大津簿”。
他略作思忖后,倏地伸出手来,重重地合上账簿。
“行吧,阿舞,去换衣服吧。我们一起去见见艾洛蒂!”
……
……
二人并非出公差,所以他们都只穿着私服,并没有披上浅葱色的羽织。
木下舞还是老样子,一身红。
大红色的和服,鹅黄色的腰带。
没有着袜的可爱小脚趿着一对红纽木屐。
每当木下舞迈动小脚,木屐便会轻敲其足掌,发出爽脆的声音……这副景象、这阵声响,实在是百看不厌、百听不厌——至少青登是看不厌、听不厌的。
青登的一大爱好就是看木下舞走路,特别是她光着脚在木廊上走路。
如果是在不久前,青登或许会直接“素颜”出门,既不挂面巾,也不戴斗笠,任由身份暴露,就这么大大咧咧地上街。
可现在不行了。
现如今,他因私事而外出的时候,都会一板一眼地遮住自己的面庞,谨防旁人认出他来。
要不然,他走到哪儿,京都的百姓们便要跪到哪儿。
“诸侯不可平视,天子不可仰视”的这则规矩,可是覆盖全日本的。
见着青登后,不仅大津的百姓们要跪,京都的百姓们同样也要跪。
身份阶级的差距可不分地域、环境。
老实说,青登并不乐见这种“老百姓们向他朝拜”的景象。
青登可不是那种不爱外出的家里蹲。
别的不说,光是为了经营大津,他就要频仍地在两地之间往返。
每次出门,沿途的老百姓们便要跪倒一片……那多费事啊!
青登看得心累,老百姓们也跪得疲惫。
因此,为了避免这种“双输”的场面,青登现在每次出门都会尽量选择“微服私访”,以此来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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