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说白了就是赌命,如此关头谁都想活,怎会有人愿意赴死?
室内陷入沉默...
寂静当中,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秋月白回过神来,起身前去开门。
木门打开,原是带着手套又捂着口罩,面色染着不正常红晕的方伶。
“方兄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来,我为你看看。”说着秋月白便要转身回去找那副薄如蝉翼用动物内肠缝制而成的手套,那是长公主派人特意送过来给他诊脉用的,整个洛城只有两副,每次他诊完脉都要用熟醋浸泡一盏茶的功夫,再将其晾干,以便下次使用。
“不用麻烦了,秋兄!”方伶喘着粗气忙将秋月白唤住。
秋月白停住脚步,重新转回身道:“那方兄来此可是有其他的事?”
“咳咳咳...”一阵猛咳后,方伶堪堪稳重身形道:“方才秋兄与苏相说的话,我...我都听到了,我与秋兄本就是同窗,入朝为官后又成了同僚,秋兄的医术,我是信得过的,我愿意为秋兄试药!”
“方兄你可想好了?此次毕竟不同以往...”秋月白眉头紧皱犹豫道。
“我既答应此事,便早已将生死度之门外,秋兄不必在犹豫,洛城的三万百姓还在等着你!”病恹恹的面上,透露出一双坚定的眸子。
秋月白心神一颤,方兄能为了洛城百姓看淡生死以身试药,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当即冲方伶重重点头:“好,方兄信我,我自不会让方兄白白舍命!”
事情敲定,苏牧云即刻命人收拾出一间空屋子,以便秋月白试药所用。
当晚,方伶与秋月白同时入住,方伶躺在床上,身上的刺痒感一度要击碎他的神志,可他心里清楚,绝对不能挠,一旦脓包破裂,只会加剧他的死亡!
苦涩难闻的草药味满屋萦绕,秋月白一手拿着药方一手不时往药罐里加些药材,直至药罐里满满一罐水将要熬干,秋月白才垫着布子将药罐从小炉上端下来,将布子放置一侧,秋月白拿起早已备好的药勺,动作娴熟的避开药渣舀出药汁倒入碗中。
不多时,秋月白放下药勺,端着半碗汤药来到床前道:“方兄,准备好了吗?”
方伶强撑着身子坐起来,伸手接过药碗,将汤药一口饮尽,又将药碗递回去。
秋月白顺手接过药碗,他仔细端详了方伶片刻,见其呼吸平顺,未有丝毫不妥,这才放下心来。
“方兄你好生休息,放心,我会在旁边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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