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王氏,被苏州府举为儒士!”
“呃……”张知县听到太仓王氏,就头大了一圈。再听到此子乃苏州府的儒士,登时更加头大如斗。他知道,苏州府今年只举了一个儒士,便是文坛盟主王世贞的亲侄子王周绍。
“学生姓华名叔阳,无锡华家,家父华鸿山!”华叔阳也报上了家门。
张知县彻底懵在那了。
华太师虽然悠悠林下多年,可门生故吏满天下,如今好多人正是当权时,他的公子更得罪不起哇!
别说张知县和刘员外了,就连唐胖子一干人都被赵昊这俩徒弟的身份,吓了一大跳。
平时看着他们青衣小帽,端茶倒水,跟方文也没啥区别,没想到居然来头这么大。
再一想,这样两位世家公子,居然甘心拜在比他们还年轻的赵昊门下……
这下众人看向赵昊的目光,就更加敬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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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气氛为之一变,张知县不再吹胡子瞪眼,而是朝刘员外微微摇摇头。
那意思是,硬茬子,钱不够……
刘员外这次可是气势汹汹而来。在衙前街的酒楼上,还有一帮苏州商人,摆好酒席在等他凯旋呢!
这时候他怎么能缩头?就是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啊!
便一咬牙,从袖袍中伸出巴掌,装着抹了把胡子。
意思是再加五千两!
张知县登时恢复了严肃,一拍惊堂木道:“本官只知朝廷法度,不知什么王家华家,你们休要干扰本官审案!”
说着,他便转头对赵昊厉声道:“你们是否说过,借丝要开工场?”
“说过呀。”赵昊两手一摊道:“不然我借丝干嘛,又不能吃。”
“那都三个月过去了,你的工场开在哪?!”张知县冷冷质问赵昊道。
“老父母应该也有所耳闻,如今丝价暴跌,这一行前景坏掉,正常人岂能往火坑里跳。”赵昊便答道:“何况,那借据上,只约定是借丝还丝,并未约定我们一定要开工场,所以我改变主意,这很合理,不犯法吧?”
“你分明就是欺诈!”张知县重重一拍惊堂木道:“想要利用丝价暴跌,从人家刘员外身上,狠狠赚一笔!”
“哈哈哈,老父母这玩笑可开大了……”赵昊不由失笑道:“请问,是学生一个小小监生明白行情,还是堂堂苏州商会会长、南京丝业行会副会长明白丝价的涨跌?”
“这……”张知县就算满心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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