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冒犯过天朝呢?”
“混蛋,没规矩!”朴成性眼珠子瞪得溜圆,气得举着筷子要抽他。
“哥,小弟弟是担心你啊。”朴成寅巴望着朴成性道:“你可是咱们朴家的柱石啊!”
“唉……”朴成性这才颓然放下手,郁闷的灌一杯烧酒,长长一叹道:“被人家捏住了把柄。我有什么办法?”
一个月前,他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将他在天朝恒通记的进出账目逐条列明,并威胁他要是不按照信上说的做,就把账册送到汉城去。
这可要了朴成性的亲命了,要是让王京中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知道自己居然在天朝有三十万两存银,非得把他抄家灭门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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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罗岛水军营寨,主将房中。
“送到汉城很可怕吗?”朴成寅不解问道:“那钱又不是哥一个人捞的,京里大人们都有份,他们应该会帮着掩盖吧。”
“当然很可怕了。”事到如今,朴成性也没什么好瞒着弟弟了。“两班大人谁不知道,这个全罗右道水军节度使是一等一的肥缺?我当初能抢过别人,是因为我同意,捞到的抽水八成上交给他们,自己只留两成。别人都想要三成甚至四成,大人们觉得我懂事不贪,所以才会让我来当这个节度使。”
说着他苦笑一声道:“这二年,我一共孝敬京里十二万两银子,大人们都还挺满意。要是让大人们知道,我除了送回家里的两万两,另外还在天朝存了三十万两?你想会怎样?”
“啊,这么多?”朴成寅吓得掉了手中的夹子,他没想到欧巴的胆子这么大。
“你别那么大声,不想活了吗?”朴成性赶紧去捂弟弟的嘴。要知道整个朝鲜水师,一年的军饷军费加起来,不过才区区五万两……要是让外头的士兵知道,主将居然吃三十万两的独食,只让他们喝了点儿汤。非把他兄弟俩活活烤了不成。
“我跟前任打听过,他们一年孝敬,从没超五万两。谁知道合该我发财,上任不久就赶上天朝九大家内讧,江南往日本的海贸断绝。这下日本人只能从咱们济州岛进货了,岛上海商买卖这下火爆到一塌糊涂。”
朴成性说着舔了舔嘴唇,压低声音道:“进进出出咱们济州岛的走私船,一下多了三四倍不止,咱们的抽水自然也高了好几倍。只不过我让那些海商,把大部分的钱都存到天朝的户头里,只有小部分交的是现银。”
说着他叹了口气道:“哥哥我不是贪财,是担心王京里的贵人们,看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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