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生,还有个亲戚在快班当班头,两下使劲儿,刑房就请了票牌把他勾到衙门问话。”
“其实褚警士只要把钱的来路解释清楚,或者报出公子的名号,也不会遭此牢狱之灾,可他却偏偏只说这钱是正当来的。但是怎么个正当法,却丝毫也不肯透露。”郑若曾无奈道:“就被羁押到这会儿,已经半个月了。”
“我爹没过堂吗?”赵昊奇怪问道。
“哦,海公的太湖水利工程,在咱们县也有一段,就是这娄江啊。”郑若曾指一指江畔民夫抬土挖槽,热火朝天的景象道:“眼看就要来桃花汛了,因此老父母暂时搁下了县里的事情,从正月初十起就吃住在工地上,带着大家抢时间啊。”
说完,他忍不住赞叹道:“老父母真是太拼了……”
赵昊却听得一愣,自己都答应干娘,上元节前老爹都是她的了,怎么提前这么多天就上工了?
这让干娘怎么想?不会认为老爹这是找借口躲着她吧?唉,干娘不会不满意吧?
‘老爹就不能多坚持几天?’赵公子不禁暗叹,顿觉要求干娘串供,都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不过老朽已经跟吴师爷打过招呼了,他会请大老爷今晚回衙,明日升堂问案的。”郑若曾又道。
“妥。”赵昊点点头,抱拳道:“那就劳烦开阳先生,帮褚六响打这个官司了。”
“褚警士的事情,老朽义不容辞。”郑若曾正色道:“本乡除了薛某这种败类,真是羞耻啊!感谢公子给老朽这个补救的机会!”
“哪里还没几只烂蛤蟆,不必在意。”赵昊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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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赵二爷坐着轿子,从娄江工地上返回县城。
他承认,自己确实是躲出去的。有道是三十狼四十虎,遇上虎狼之年的宁安,他就是天天喝七步壮阳茶也实在吃不消啊。
过年又舍命三陪了一下,赵二爷没几天就被榨得一干二净,只好躲到工地上去养精蓄锐。直到感觉自己又行了,就回去再交一波差。然后再回工地休养生息,如此周而复始,已经一个半月了。
今天,按说不是交公粮的日子的,赵二爷还没缓过劲儿来呢。他在轿子里暗暗埋怨,心说这吴先生也真事儿的,非要把我叫回去干啥?不知道县衙如今是虎狼窝,工地才是本官的避风港啊。
但回去就是回去了,宁安肯定以为他又想自己了。好男人不该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找我赵守正岂能让宁安失望?
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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