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这会儿功夫,赵二爷派去各处点检物资的管事们,向他回禀说,府库中空空如也。粮食、军械、火药一无所有,就连常平仓都被搬光了。
“所有的库全都空了?”赵二爷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管事们倍感无语道:“府城六库都是一片狼藉,就像遭了抢劫一样。”
“可不就是被抢劫了嘛。”被带回来复命的几个库大使哭丧着脸禀报道:“城里那些大户说,反正城破了也要被曾一本抢光光,还不如他们先来。有了钱粮才好替官府守城……小人几个哪里拦得住啊?只能眼看着他们砸烂库门,把能搬的都搬走。”
“府里县里的三班衙役呢?不是还有谭千户的兵吗?就没向他们求助?”赵守正气急败坏道。皇帝还不差饿兵呢,自己没了钱粮如何带人守城?
呃,好像自己连人也没有……
“府里衙役都在保卫府衙,自顾不暇;县里不敢趟这浑水;至于谭总爷带来的兵,属他们……”几个大使畏惧的看一眼旁边的谭勇,不约而同咽下了话头。
“……”赵守正却已经懂了,肯定是没有比他们抢得更凶的……
“卑、卑职也没有办法……”见赵二爷目光不善的打量着自己,谭勇忙惶恐解释道:“我们退进府城时太仓促,带的粮秣不足。又是水军上岸,好多物资需要补充,大战在即、只能从权征用了……”
“要不是大战在即,我早就剁了你的狗头了!”赵守正冷哼一声,打断他道:“夺去多少物资,我也不让你们退回来,但必须开具明细,造册呈上,不能就这么搞成糊涂账!”
“唉,是。”谭勇苦着脸点点头,退到远处让手下百户们统计手中的物资。
“头儿,你干嘛这么怕他呀?”几个百户有些不服,小声问道:“原先苟司马在的时候,也没见你装孙子啊?”
“你们懂个屁。”谭千户狠狠啐一口道:“官儿是一样的官儿,不一样的人当,差别可大了去了!原先苟仲闻一个穷举人出身,那好比寡妇睡觉——上头没人。又好比鳏夫睡觉——下头也没人。没人撑腰、没人使唤,权力再大他也用不起来。这种货怕他个球?”
“那这位赵司马,”众百户瞪大眼问道:“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你们瞎吗?没看到人家来上任的那阵仗?整整五百人啊,人均两匹马!”谭千户呲牙咧嘴道:“虽然知府上任,也会大造声势,但都是拿官军充场面。可这位司马爷呢?那都是他自己的人马!而且那些护卫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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