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贸易了!
但这时候也没必要反驳,因为不管是谁干的都一样,都会严重威胁到他们的退路!
“鸣……金吧……”曾一本艰难的从嗓子眼挤出这三个字。
“鸣金?”众人都难以接受道:“当家的,我们已经死了那么多弟兄,怎么能说撤就撤?”
“是啊当家的。”大金牙也焦急劝道:“南澳岛被占了也不要紧,我们吃下潮州城自然实力大增,然后齐心协力干掉姓林的,不就龙归大海了吗?”
“二当家说的有道理。”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有个屁道理!”曾一本虚弱道:“各家在南澳岛都留了人,这消息是瞒不住的。你当他们听到这消息,还有心恋战吗?”
“……”众人无言。确实,大家都是来投机的,手下人的命不值钱,多损失点儿人无所谓。但不能连自己的命也赔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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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贼兵们丢下满地的尸首撤退,城头的守军几乎同时瘫在了地上。
这一仗实在太苦太难太险了,他们的精气神都已经被严重透支了,真不知下次进攻时,还能不能再有勇气和力气站起来了。
潘季驯也一屁股坐在箭垛上,可旋即又触电般站起来,疼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方才打仗时太紧张没感到,这会儿才发现自己的尾椎骨好像摔断了,一坐就疼!
“部堂,要不要把弟兄们叫起来,修补城墙啊?”给他担任副手的,是玉峰书院的一期生张国辅,他是南京金吾后卫军籍,但在昆山县长大。去年中了举人后,张国辅自觉火候欠缺,尚需磨砺,便没有进京赶考,而是跟着师祖下了岭南,准备协助潘老太史组建新的书院。
因为他家世代当兵,张国辅耳濡目染,也算粗通兵法,此次守城战便被派给老潘使唤。
“让他们先歇一会儿吧。”潘季驯却摇摇头,缓缓道:“这个节骨眼上撤退,海寇锐气尽丧,应该不会再进攻了。”
顿一顿,潘部堂又道:“再说,他们不专业,待会儿让土木组来修吧。”
“是。”张国辅点点头。这时他也看到海贼们退到江边并未作停留,直接分批乘小艇返回大船。显然至少今天,是不会再有攻势了。
守城的官兵们也和他一样,都只是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担心明日一早,海贼又会卷土重来。
就这样半是担心半是期冀的煎熬了一夜,窝在藏兵洞休息的将士们,忽听城头传来阵阵喜出望外的欢呼声。
迷迷糊糊中,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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