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瑛向他伸手。
“没心没肺的东西,大赦名单上没我们,你还能吃得下?”徐璠牢牢护住饭碗,那里头可是折箩啊。
“正常啊。”徐瑛只好伸出灵活的长舌头,舔干净盆子底儿,意犹未尽。“我们是谋反罪,十恶不赦嘛。”
“你放屁,我们没有!”徐璠勃然大怒,狠狠吃一口折箩,我操真香。“再说犯罪的是余西,跟我徐璠有什么关系?”
“嘘,小声点……”徐瑛赶紧捂住大哥的嘴,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到他俩,才松口气道:“你不要命了?忘了林凤还没死吗!听说海刚峰,现在还升南刑部尚书了!”
他谋杀钦差视同谋反,同样是不赦之罪。那两位对头如今大权在握,怎么可能放过他?
但徐璠就不一样了。那场火与他无关,他落到今天纯属被徐瑛拖累。现在表明身份的话,应该可以被赦回老家。
“我不管了,怎么都比现在强!”徐璠将折箩吃干净,然后把碗狠狠一摔。“你愿意继续挖煤随你便,反正我要回家了!”
咔嚓一声,惊动了管教。
“余西儿,你弄啥嘞?!”管教气冲冲过来,抡起鞭子就要抽徐璠。
“告诉你个秘密吧!我不是余西,更不是余西儿!我乃赐二品冠带致仕的前工部侍郎徐璠徐仰斋!”徐璠昂然不惧道。
“啥……”管教愣怔了。
“我是徐华亭之子,曾经的小阁老徐璠,怎么样,害怕了吧?!”徐璠露出与劳动犯身份不符的倨傲道:“快把营长叫来,我就不计较你过往……啊!”
话没说完,便被管教重重一鞭抽倒在地。
“你,还敢打我?”徐璠捂着脸,震惊的看着管教。
“你是徐阶的儿子?”管教双手抻着鞭子,狞笑道:“那老子还是徐阶的爹呢!”
“我教你小子不老实!”说完便一阵鞭落如雨,把徐璠打得皮开肉绽,哭爹喊娘。
还是徐瑛磕头作揖解释说,我哥下矿磕着脑袋了,最近老忘了自己是谁。
“说,你是谁?”管教也打累了,这才停下鞭子,活动着脖子。
“我是你孙子……”徐璠抱着头,缩成一团。
“呸,就是欠揍!”管教啐一口,警告他道:“以后再胡说八道,吊起来打!”
然后管教又对看热闹的犯人吼道:“看猴戏呢?赶紧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出发!”
“头儿,去哪啊?”有犯人问道。
“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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