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师兄还是师父在一众师弟中的代言人,越级汇报很可能会有严重的后遗症。
“顾不了那么多了!”顾宪成一边穿鞋一边急声道:“大师兄最多给我们小鞋穿,要是让师父以为我们在胁迫师祖,肯定会把我们都发配非洲的!”
“有道理,那边一发动,我们就黄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赵南星也赶紧穿鞋下炕。谷
“小阁老远在千里之外,今晚和明早禀报有什么区别?”邹元标满脸问号。
“区别大了。”李三才也站起来,从衣架拿起自己的披风,苦笑道:“你不懂我们科学的严谨,一切凭证据说话,时间精确到秒!何况差八个小时?”
东临党众人鸡飞狗跳刚要出门,却忽然听到院门被人敲响了。
“谁……”顾允成打开房门颤声问道。
“教务处的。”外头人朗声答道。
“哦,哦来了……”顾允成赶紧踉踉跄跄出去开门,险些被门槛绊倒。
“完了……”顾宪成两腿一软,跌坐在炕上。
“还是晚了……”赵南星也颓然蹲了下来。
“我就知道,他们肯定盯着呢……”李三才六神无主的嘟囔起来。
邹元标都看傻了。在他印象中,这三只幕后黑手向来,视天下英雄如草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
万万没想到,他们竟会被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吓成这样,就像闯了大祸被抓现行孩子。
难道那劳什子‘教务处’,比北镇抚司或东厂番子还可怕?
这时,顾允成领着一个穿着灰色儒袍,头戴唐巾的中年男子进来。
顾宪成、赵南星和李三才早已在屋中站好,规规矩矩向那男子行礼,称其为总务长。
“三位是顾宪成,赵南星,李三才?”对方报出三人的名字,显然早知道他们都在这儿。
“学生在。”三人大气不敢喘。
“山长有请,跟我走一趟吧。”那总务长又看一眼邹元标道:“这位是?”
“这位是吏科邹科长,不是我们科学门下。”邹元标赶忙答道:“就住在隔壁,过来谈事情的。”
“哦,失敬。”总务长朝邹元标抱抱拳,脸上却看不出半分失敬的意思。他又对顾允成道:“你也来。”
说完便转身先出去了。
见四人不言不语,老实跟在后头,邹元标忙小声问走在最后的顾宪成道:“我该怎么办?”
顾宪成在背后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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