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他们捂着被烫伤的地方翻滚着,有的人想将身上的铠甲和衣物脱下来,可是金汁顺着铠甲的缝隙流了进去,将没有裸露的皮肤也烫伤了。
滚木礌石如雨点一般砸下去,守军倒是不缺这些,他们将民房拆除了不少,所以木头石块暂时不缺,从城头砸下去,依靠自身的重力,可以将安南兵砸得口吐鲜血而死。
“狼牙拍!放!”陆涛指挥身边的士兵道。几个求活旅士兵松开手中的麻绳,连接在另一头的狼牙拍突然下落,所谓狼牙拍就是在一节较重的木头上顶上铁钉、铁蒺藜等带有尖刺的物体,借着自身的重力从城头下落,可以将攻城梯上的一整队人全身扎出血洞,从梯子上拍下去。
只见一架攻城梯被狼牙拍直接命中,木头在安南兵身上滚了一圈,七八个敌兵全身冒血,惨叫着跌落下来,正好落在了后续部队的人群中,队友手中的长枪成了要自己人性命的杀器。
安南兵被自己人的长枪刺穿了身体,就像是肉串一般,直接被串了起来,他们凄厉地嚎叫着,口中突出大股血块,眼见是活不成了。
“烟雾弹!”
数十名刀牌手从地上捡起陶罐瓷瓶,用力抛下城头,这些特制的烟雾弹里面混合有各种刺鼻的粉末,黄色的烟雾升起的同时,生石灰也在发挥着效果。
“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响起,“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生石灰飘落在眼睛之中,越用手去揉,就会越疼,若是用清水去清洗,生石灰会直接沸腾,让人永久失明。不明所以的安南军刹那间被灰瓶包围,升起的黄色浓烟将后方弓箭手和火铳手的视线遮蔽,他们开始漫无目标地胡乱射击。
“该死!这群蚂蚁为什么如此顽强?”在后方的郑祚有些烦躁了,本以为这该是一场手到擒来的小战斗,可没想到竟然打成了这个样子,己方的伤亡已过千人,对方的伤亡肯定也不小,可是他们就是死战不退,守城的手段层出不穷,一群民夫怎么会有这样的战斗力。
一名四镇兵奇长实在是忍不了了,他的队伍处在攻城第一线,已经死伤过半,再打下去,他就要成孤家寡人了,本来他也算是安南军中的一员勇将,听到有十两黄金的赏赐,也顾不上许多,系紧了头盔,衔住钢刀,手脚并用,蹭蹭蹭几步就窜上了云梯。
后面几个亲信手下知道他的本事,立刻过来扶住云梯,上面刚有一个明军士兵现身要扔下石块,下方士兵立刻将云梯翻转过来,奇长以云梯当盾牌,反着爬到了最高点。
云梯再次翻转到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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