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排山倒海的喊杀声传来,安南军大阵陡然松动,隆隆的炮声再次响起,八千安南军潮水一般涌向了城头。
啪啪啪啪,攻城梯架在城头的声音不断发出,城头守军将滚木礌石、金汁灰瓶一股脑地扔下去,可即便城下的安南人损失惨重,还是踩着战友的尸体继续向上攀爬。
城上城下火铳弓箭对射,炮弹到处乱飞,前面的人死了,后面的人继续填上空缺。生命在这一刻没有任何价值,不过是战后统计中一个个冰冷的数字而已。
这一轮安南军的攻势明显加强,而守军的反击却变弱了。只能说弓弩手和炮兵的损失对城头的反击力量影响非常大,没有了强大的拒止作用,安南军登城变得更加容易。很快,两军士兵再次陷入了残酷的城头争夺战。
“啊!”一声惨叫传来,一个看起来孔武有力的安南军官被陆涛一刀劈死,可陆涛身上好不容易包扎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顺着手臂滴下,陆涛拿到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后面登城的几个安南兵恶狠狠地围了上来。
景冲挑翻了面前的几个敌人,跟陆涛背靠背站在一起,城头已经陷入了混战,弓弩手和长枪兵已然失去了有效的指挥,就连角落里休息的伤兵也全部站起来投入战斗,谁都知道,后退就是必死的结局。
双方将士在城头厮杀,不时有人从城头落下。一个安南军奇长连续格杀数人,数名和他对阵的长枪兵都被劈断了枪杆,他狞笑着走向众人。一个个子矮小的长枪兵扔下手中武器,大吼一声,冲上去拦腰抱住了奇长,把他拼命的往垛口边顶,奇长怒吼着用刀柄不断砸向长枪兵的后背,砸得他口喷鲜血,可他的脚步并未停下。
一声长长的惨叫发出,长枪兵顶着奇长双双从城头摔下,两人一起摔死在地上。
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屡见不鲜,可即便是所有兴华军的士兵都能跟安南人一换一,对方的人数也占了巨大优势。
城上的守军越来越少,景冲惨笑一声道:“老陆,他娘的,壮志未捷身先死,恐怕咱俩今天要撂在这里了,安南人是下了血本,把精锐都调上来了。”
陆涛咬紧牙关道:“妈的,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死不要紧,临死前咱要多拉几个垫背的,只是任务完不成,就算死了,我们也没脸去见将军啊。”
“那就是敌将,杀了他们,黄金就是我们的了。”一个安南军官大叫着,指挥部下朝着两人围拢过来,仿佛他们就是自己打开金库大门的钥匙。听见黄金二字,安南士兵也是士气大振,一个个怪叫着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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