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经过这一团火的炙烤,竟变得燥热无比,仿佛水分都被烤干了一般。
吉兰的视网膜,徒留幽绿之色。
待绿火逐渐缩小,集中于拳头大,可始终没有熄灭,一直处于玻璃皿内燃烧不休。
吉兰凑近观察,直至数分钟后,绿火才彻底熄灭。
至于那个玻璃皿,却已成了一滩冒着青烟的软化晶体。连同整张木桌,也留下了焦黑的痕迹。
“这威力……”
吉兰咋舌不已。
这才只是一丁点的量。
若是按照配方所述,用1“墨”单位,也就是差不多0.6盎司,1/5火药瓶的量,真不知会有怎样的效果。
他深吸口气,取出了公正手杖,将其解锁成杖锤形态后,在锤头末端的料仓里倒入了1墨的绿火药,再把手杖恢复原样。
随后,才收拾起残局。
待一切搞定,吉兰又从墙角拖出个大皮箱子。
这是鹳先生为他准备的。里面还事先放了许多用品,包括罐头食物、水壶和地图等杂物,都是他逃亡路上用得着的必需品。
吉兰心生感激。
他麻利将房间里的衣物鞋帽收进箱子。
最后。
将大皮箱放到门边,掏出钱夹,检查一番。
里面存放着345凯撒的纸钞、假证和今天傍晚发车的火车票。
收好钱夹,他回头看了眼被自己收拾得干净整洁的房间,眼中闪过一丝柔和。
旋即,戴上呢帽,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出。
“路易斯家族,你们该还债了。”
吉兰眼帘低垂,看不清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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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斯特第二大街,18号,路易斯公寓。
“父亲最近苍老了许多。”
客厅里,四子凯恩有些不安地摆弄着杯具,看着哥哥、姐姐和妹妹道。
“头发白了,身体也不如以前了。”
“少说两句,凯恩。”兄长帕沉声告诫。
闻言,凯恩低下了头。
但另外两位姐妹比蒂和塞西尔对视一眼,脸上都有着担忧。
最近父亲确实苍老了不少,走路都没以前那么笔挺,而是佝偻起了腰。
最关键一点,是父亲的脾气愈发阴沉暴躁了。稍有不顺心,便会打骂下人,甚至是他们这些子女,让几人在这段时间过得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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