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而在混沌环境中更常见的设备堆砌与大量额外的堆积,这一开始给他带来了很多移动上的麻烦,幸好,在他发现他们甚至还给顶部管道线路做了外立面包装之后大为改善——他可以轻盈地在他们的头顶钻过那些管线间的空隙——但军械库依然是不可靠近的,只要靠近那个地方,曾经救了他多次的直觉便会大声警告他。
其次,这艘船上的活人比起船本身的体量来说很少,虽然对设伏伏击落单者有好处,但另一方面,这地方在入口处配置的铁环机兵——多到令沙罗金怀疑如今那些机械教的叛徒是否已经掌握了一种能大规模低成本量产它们的方法。
并且这些机兵不知为何,都有一种能够扫描戴着头盔的面容进行身份确认的功能,这就首先让“夺取一套动力甲以便混入外勤队伍离开此地”这个计划的风险突然变大到无法承受了,所以他现在除了自己的头发之外(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的头发变得这么长还割不断?),能遮蔽身体的只有一些普通的布料,来自他第一次醒来的那个房间。
随后,对于他自己是如何抵达这里和被谁唤醒的,沙罗金也毫无头绪,正是这种奇异的开端让他在最初一段时间中的行动极为谨慎,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慢慢仔细和重新回忆更多有关自己、有关军团、有关他的那些战友们和他们伟大的战斗与牺牲的细节——只要一想到在西西弗斯号与逃离露娜期间他不断经历着的对同生共死者们的告别,罕有的悲伤便会涌上他的心头,他不会为他们的死亡遗憾,但他会让他们的死亡变得更有价值而不是毫无意义——他们都是为了掩护他带着样本逃离露娜。
沙罗金记得很清楚,原血之栈——那个最重要的东西,以及他的假死(su-san)脑膜让他陷入到重伤沉睡前看到的他最后沉眠之地的名字——桑普利默斯港(Sangprimus Portum)。
但他现在醒来了,毫无疑问已经不在太阳系内,也不在那个被废弃的太空港中。
他身处一条正在星海中翱翔的混沌荣光女王上,两手空空,赤身裸体,从一间看起来像是某个高级军官的私人房间的地板上爬起。
他为什么在那里?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想去细思背后的事情和其中的细节,因为这对当下并无丝毫益处,一切都可以等他离开这里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沙罗金还记得自己醒来的第一印象是房间中似乎遭遇过什么无形风暴的袭击,到处损坏的设备与家具,一片凌乱,而房间中原来的住客已经无影无踪。让他立即决定隐遁自己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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