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的兄弟们需要给他更多的解释才行了。
药剂师瓦利尔就在他旁边,手里还拿着刚刚注射完毕的针剂。
“你如果再不醒来,我也要没有办法了。你等下不要马上走动,你会感到很虚弱的。”
药剂师冷漠的眼神与他温柔的声线成为了一种令一般病人都会觉得毛骨悚然的对比,“八周,马上就要满整整八周了。我挖遍了库存,给你注射了八周的镇静剂和营养液,免得你在你的发作期间过于衰弱,触发伱的苏-安脑膜进入假死状态。”
八周,他暗自吃惊,从来没有这么长过。塔洛斯笑了,“但我们有药剂师,不是吗?”
“是的,可我受的训练中可没有包括如何独自一个儿在物资很缺乏的情况下去冒险唤醒你这样情况下进入的假死状态。”瓦利尔回敬了他一句,同时注意到了他示意性拉紧的锁链,“哦,当然。”
药剂师按了按他的装备护手,弹出的锯片开始切割那些锁住他的锁链。
围拢在他身旁的第一烈爪们稍微分开了一些,好让他们开始彼此发言。
“你这次发作的时间太久了,我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况。你在梦里看到了什么吗?”
“相信我,我也从未经历过这么久的发作”但这句话后面的意思让先知沉默了一下,“我……我没有大声喊叫吗?我没有喊出我的预言吗?我没有说出我看到的东西吗?”
“没有。”夏尔摇着头,夏尔,他不会对塔洛斯说谎,“除了你开头反复说的命令和刚刚你醒来之前突然开始尖叫说,‘他们来了’之外,整个五十五个昼夜里你什么都没有说,你只是在那里静悄悄地抽筋和试图把自己憋死,有关于你已经死掉的流言在头一周之后就开始传遍整艘船。”
“所以这就是你们把我捆在这里供所有人祭拜的原因?这让我感觉太异端了,兄弟。”
他们耸了耸肩,甚至还有人笑了,“我们可没法自己开整条船到这里来,我们需要安抚船员和奴隶们。”
“的确——你醒的相当是时候,我们正好到这里了。”
“到了?这里?”塔洛斯抬起头,开始试着站起来,药剂师是对的,他感受到了四肢的虚弱。“哪儿?”
“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先知直起身,开始朝前看,舰桥前的舷窗里展示了一个灰暗、晦涩无光的贫瘠尘土世界与其上的点点城市痕迹。
“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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