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如何了?”安格隆·佩特拉尽量用一种和缓的语气询问,同时让他的天赋能力被小心地运用来安抚另一位半神——甚至可能是他们之中最强大的,这的确需要大量安抚超人类的技巧和经验,幸好努凯里亚的至高僭主两者都有。
而在这间装饰典雅的房间的另一端,黑白色的边境牧羊犬在他的无畏中严厉地皱起眉头。
他低低的咆哮无形地朝周围释放着压力。
铁环机兵之中最精锐的那批已经经由铁之主的召唤到场,它们手执雷锤与风暴盾,与荣誉卫队的成员们间杂在一起,将这个原本很大的办公室挤得满满当当。
而在他们从海底返回那刻起便守护在周围,并随时充当高级参谋、高级跑腿或者其他什么职位的荣誉卫队成员们许多直到此刻方才有了一种真正能够被烙印在灵魂中,直到生命尽头的明悟:这个曾不可避免被怀疑过的毛绒生物躯体内的确装载了一位帝皇的子嗣、军团的主人、基因原体的灵魂。
那是一种让一个凡人站在浩瀚深海前所感到的压力和无力感。即使佩图拉博的一声咆哮便能激烈地冲击震荡阿斯塔特被强化和修饰过的心智,几乎让这几位他们族群中的佼佼者感受到了一种无限近乎“本能畏惧”的感受。
那就像是数万年前手持简陋木棍的矮小直立人在独自面对成年恐狼时血液被泵出心脏的感受。
安格隆出色的原体视觉让他注意到,佩图拉博的褐色虹膜后面能看出明显充血变成了粉红色的眼白,显示这位铁之主正在承受的压力水平与心情。
“不怎么样。”他低低咆哮道,“该死的,这原本该是我去的!”
强大的存在那危险的喉音让站得最近的塔维茨与洛肯的四颗心脏猛烈地跳动,战士再次涌起握紧手中武器的冲动,只有站得最近的艾哈林显然用别的情绪克服了这个。
“我的看法和你一致。”此刻从拉弥赞恩仿佛睡着了的身躯上抬起头的前摄政王说道,“这情况有点危险,事情总是这样,要出差错很容易,而要让它们回到正轨就像从山脚往上推石头球一样。”
在房间另一边的静滞立场囚笼中,一具大而瘦长的身体依旧悬浮在那里,但看起来似乎有一些稀薄,就像是一個“原本”在这个现实中投下的“影子”。
“说人话。或者我将直接把你的脑子从你那干巴巴的脖子上拔出来,安进铁环里,好让你这个早就该被烧成灰的老东西说话更中听一点。”佩图拉博显然在某个人看不到的地方态度便明显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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